十人一组,假扮成巡逻交接的队伍上了城墙,接近敌人,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死。
天色暗淡,远处的黄巾教徒也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些声响,假扮的巡逻队随便应答,黄巾教徒也不去深究,最终的结果是,不到两个时辰,舞阴县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完全被陶程敏控制。
控制了城门后,陶程敏接下来安排了人,逐个掌握县城主要地点,马厩、粮仓、兵械库等等。
而他自己,深邃的目光看向城中,仍旧有灯火的地方:县衙。
那是陶程敏的家,他从下生活在这里,长在这里,即便曾经遇到过许多困难,甚至父亲陶之行也被罢官,无论被人唾弃,被百姓指着脊梁骨辱骂,这里终究是他的家。
今天,他终于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夺回失去的东西。
“父亲,您在天有灵,看孩儿为您报仇雪恨,那些黄巾贼子,孩儿一定让他们品尝天下至痛!”
陶程敏心中暗道。
等控制了舞阴县城,便可以收拢旧部,以父之名,征讨黄巾贼子。
其实,陶程敏内心有些小幸运,还好瘟疫拖垮了刘炅,那样的敌人他已经见识过,如果这场战是刘炅来指挥的话,舞阴县城,必定是铁桶阵。
陶程敏带了八百勇士前来,袭击城墙分流了一部分,袭击主要地点又分流了一部分,如今,集中在他身边的士兵还剩下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将是他收复县衙的兵力。
“出发!”陶程敏下令。
黑夜,笼罩着舞阴县,笼罩着街道,笼罩着人心。
黄巾军征收粮饷,舞阴百姓已经被震得惶惶不安,晚上即便听到街上有什么动静,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门户紧闭,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百人的队伍,整齐划一从街道上经过,百姓能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他们心中所想,也许又闹兵乱了。
舞阴县衙,短短数天的时间,心的围墙、大门已经在修建,甚至比昔日陶之行时代更为雄伟。
终于,他再一次站在这个曾经的家前,陶程敏心情澎湃自是不用说。
晚风微凉,撩动着长发。
陶程敏猛的伸手,摘下头上的黄巾,重重的摔在地上,恶狠狠的踩了几脚。
他身后的士兵,也学着他的模样,纷纷摘下头巾,齐刷刷的拔出武器来。
拿下县衙,便拿下了整个舞阴县,再也无需掩藏,他们要以本来面目杀尽贼寇。
“杀,县衙内的黄巾贼寇,一个都不能放过!”
陶程敏歇斯底里的怒喝着,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是激动,是兴奋,是对仇人的怨恨。
陶程敏眸光中淌着泪光,此一时彼一时,他还记得几天前从县衙灰溜溜逃走的样子,几天后自己率大军杀回。
“杀!”他的仇恨感染了所有比阳军。
突然,他们看到那扇紧闭的县衙大门开了,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这些贼子要开门受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