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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起,最苦的还是老百姓。
无论舞阴,还是比阳,只要有路的地方,便有难民,甚至在路边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无人捡拾。
从舞阴逃出来的难民,有的是躲避新增的,如猛虎般剧烈的赋税,也有的是躲避瘟疫,还有一些人当心舞阴城再度被破,官府会屠城。
不过,难民群中,有人并不像是落难之人,他们行走速度极快。
落难之人往往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所在,在大道上行走速度也很慢,而那两人很显然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所在,他们是在赶路。
“医师,前面凉亭出会有马,咱们赶到那里便可以骑马前行了。”其中一人称另外一人为医师,语气极为恭敬。
“恩恩,”医师冷冷的哼了两声,显然有些不想说话,但他还是嘀咕了一句,“希望那人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不然我们也只能白跑一趟。”
说着,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前方凉亭,的确有两匹马在这拴着,像是无主之物,两人翻身上马,扬鞭飞驰,向南边去了。
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
从春秋战国开始到汉代,经历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到秦汉之争,数百年的纷争战乱,催生了无数军事学家,他们著作了无数优秀的兵书战法。
冷兵器时代,战阵的应用时刻左右战局,凡伟大的军事家,必定对战阵有着非同凡响的研究,所有的战阵学说,都有强调步阵必须密集、严整的原则。
《司马法&midbr;定爵》篇云“凡陈,行惟疏,战惟密”,即指出军阵作战时队列一定要密集;《尉缭子&midbr;兵令上篇》亦云:“阵以密则固,锋以疏则达”,即战阵密集是为了坚固,使敌军不易突破。
不知是因为骑兵数量稀少,还是朱贺对战阵有着不同一般的理解,朱贺的雁行阵,两眼看起来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原本是骑兵在前的,走着走着,突然有号令鼓点传来,那些骑兵就在原地踏步不动,同时向两边散开了些距离,刀剑手藤甲兵方队从骑兵的缝隙见依次向前,他们齐刷刷的将盾牌举了起来,如同钢铁长城那般,咚咚向前,似乎只有一个人在踏步向前那样。
投入战斗中来,那些比阳军似乎忘记了恐惧。
“喔!”比阳军连呐喊声都如此整齐。
“弓弩手准备!”黄巾阵营,有人发号施令。
晨光中,那黄色的头巾隐隐的反射光芒,阵地上金闪闪的,如同秋天成熟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远处看,人们只知道那是一块麦田,却不知道麦子是以何种形态构成。
所有的弓弩,都是从舞阴县城兵械库缴获的,也有从堵阳兵械库带回来的,也有黄巾军自制的,整体来说,新旧各异,参差有别。
弓弩方阵借助那摇摇欲坠的城墙掩护,之前的投石机攻击,已经令不少弓弩手受伤甚至战死,朱贺也猜到那道短短的城墙,能用来做什么,于是就做这样的攻击命令。
宋翼听从刘炅的意见,至少先对弓弩手方阵做了调整,他们并没有分散兵力攻击四面八方来的敌人,而是重点射击一面的敌人。
“预备,放!”
雁行阵摆出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遭到来自黄巾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