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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中午。
朱贺变得莫名的不安起来,他时而看看天空,时而看看自己身后的兵将,时而看看战场。
战场上,从形式来看,黄巾贼寇完全被压制,那堵无望之墙成了彻彻底底的摆设,不,应该说完全被比阳军占领。
朱贺有想过,雁行阵两翼夹击敌阵,战斗应该会比较吃力,毕竟他的心很大,他想一口气吃点眼前所有的敌寇,可目前战场的形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一边被逐层推进,另外一边则节节败退,若是败退也就罢了,黄巾贼寇的盾墙似乎稳如泰山,怎么都突不破,进不去。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朱贺命人拿了些蔡侯纸过来,在桌案上简单绘制了战斗开始时,与现在的战场局势图。
最开始时,黄巾贼寇依靠着那堵破墙,摆出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阵型,比阳军两翼夹击,有骑兵协助,绕过正面的墙。
而现在,黄巾贼寇的阵型完全被赶出了那墙。
看起来,应当是右翼方向的比阳军兵多将广,攻势太盛造成的,可若是如此,为何一直没有突入黄巾贼寇的盾阵。
他正思考着,忽然回头望战场,脸上的疑云顿时消散,传令道,“擂鼓,助威!”
他看到,左翼的一队骑兵,在藤甲兵的协助下,撕开了敌军的一道口子,如同决堤之口,涌入了阵型之中,而后面紧着源源不断的比阳军往敌阵里突,只要增援跟上,这将是比阳军取胜的机会。
左翼,那是刘炅所在的方位。
从清晨战斗至现在,别说那些普通的黄巾士兵,就连他也产生一种乏力感,他之所以没有放弃,没有倒下,是因为活下去的信念。
只要他放下刀,比阳军会毫不犹豫杀死他,再活一世,他绝不死的如此默默无名。
突然,他看到自己右边,阵前的比阳军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一根巨大的木头,刘炅心头一惊,大叫,“不好!”可他的声音被湮没在如潮水般的喊杀声、金戈铁马声淹没。
比阳军齐心协力,步伐一致,他们抬着木头,高喊“一二三”,猛地发力,将五六米长的木头,向盾墙推来。
利用这木头,他们不仅躲过了长枪的刺杀,更是直接将范围内的盾阵推出一个口子,有些黄巾力士被木头压着,挣扎着起不来。
他们所依仗的盾墙,一瞬间被撕裂,而比阳军的骑兵见状,立即朝着这边发起冲锋,突入来进来,比阳的刀剑手藤甲兵也紧随其后。
杀了一上午,很多人死了,很多人还在赴死的路上,很多人像刘炅一样,浑身上下只有眼睛没有染血,他们都杀红了眼。
“长矛手,重新列阵,刺马!”
骑兵进来了,他们横冲直撞无所顾忌,也未遇敌手,所过之处留下一片黄巾教徒的尸体。
刘炅大喝,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只要骑兵失去了马,他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