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前的祭坛被刘炅改造过了,天之柱下方有一“金属牢笼”。
张瑜嘲讽的看了眼刘炅,“你这人倒是很识趣,想来是早就猜到自己的结局了,连牢笼都准备好了,你放心,等你死后这祭坛也就封存了,就当是你的葬身之处吧。”
他这样说,全然是为了呈口舌之快,并没有太多的含义。
有人给刘炅松绑,将他推进祭坛下方的囚牢之中。
张瑜请来天师算时辰,刘炅好歹是神上使的弟子,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
那天是在囚牢外捣鼓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知道最后,天师才猛然一抖,“今日太阳落山之时,杀此人,天上神不怒。”
天上神,那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永远是人们心中最敬畏的。
张瑜听天师如此说,便放心了,“你们几个,好好看管着他,不要让他跑了,刘元朗,既然是天上神的旨意,那么你就在这笼子里多活一天吧。”
将刘炅关押再次,张瑜便回到校场,开始所谓的操练,他心中有了主意,今天操练完毕后,就在祭坛周围设下布道场,为玉阳里的黄巾教徒传授太平道,传授完毕,即杀刘炅!
舞阴县城,县衙。
有人回来给宋翼送信,宋翼满脸难以抑制的喜悦,“你是说,张瑜那头蠢驴真抓了刘炅,而且今天傍晚就要杀刘炅?”
在宋翼眼中,那张瑜不过是一头蠢驴,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的蠢驴。
“千真万确,只是属下不明白,玉阳里那些人不是号称最终义气的吗,为何刘炅要被人杀了,他们竟然无动于衷?”
这么多年来,宋翼难得心情如此舒畅,刘炅是梗塞在他心头的一块顽石,没想到要被一个无名小卒杀了,多么可笑,多么可悲的事情。
“所谓树倒猢狲散,”宋翼丝毫不在玉阳里那些人是什么想法,“刘炅一死,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去死,要么追随我,天下谁不怕死呢?哈哈哈,候参,你去准备几个小菜,再温点酒来,我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要喝点庆祝庆祝。”
候参最明白宋翼,他立即往厨房去了,宋翼喝了酒水,等天亮,只怕还要去玉阳里走动走动,看看张瑜同时送些慰问品过去。
果然, 宋翼喝了几杯水酒,天便亮了。
宋翼又吩咐,“候参,你命人准备些酒水吃食,上使来舞阴协助工作,多有劳累,我们要尽地主之谊。”
宋翼要的酒水吃食,候参早就命伙房的人准备了,当宋翼提出要前往玉阳里时,他们只需带着出发便可。
阴天,有雾,原野上白茫茫的一片。
一阵轻快的马步声音经过,玉阳里有了来客。
宋翼从营地经过,询问了张瑜的所在地,得知张瑜还在玉阳里的校场折磨人,宋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向左右说道,“上使不愧为渠帅心腹,做事尽心尽力,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来,将这些酒水食物给上使送去。”
宋翼哼着小曲,从村口的祭坛处经过,看到囚笼中的刘炅,身着单薄的衣物,在雾气中发抖。
宋翼下马,步履轻快的朝着囚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