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配不上？”

    点了支烟，盯着女儿：“配上配不上，不是由你们决定的，我上次就说过，他的人生从来不是他可以支配的。”

    “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了解他，就一棒子打死，这样公平吗？”

    “储艺，妈曾经也有一个好朋友，她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早些年一起都是做建筑起家的，我们两从小就在一起，她喊我小燕，我叫她木木。”

    储艺不解：“妈，你和我说这个干嘛？这个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是一件事吗？”

    “我说了，让你听完。”

    “那您说。”

    “我二十岁遇见你父亲，他那时候很英俊，脾气也很温和，追了我很久，我才答应和他在一起，木木那时候一直羡慕我，有了男朋友，可是没多久，她就偷偷和我说，她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对她爱理不理的，我就问是谁？她说是他爸爸的合作伙伴，一个刚在地产业崛起的男人。”

    “妈，木木阿姨喜欢的男人是...”

    郭燕象征性的点了下头：“你猜出来了，木木阿姨是历峰第二任妻子，我第一次见到历峰，是在木木家的客厅，他坐在她家的主位上，木叔和他在讨论事情，当时木家，因为那个男人，也慢慢崛起了，历峰手上的很多项目都在给木家做，看见历峰，我也有点呆住，他和你爸爸不同，你爸爸总是温和爱笑，处处留情，那个男人却是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盯着人看的眼神都迫人心弦，历峰那时候就有王者的气场了。”

    搅了搅杯子里的水，静静地听着。

    “我和木木经常讨论你爸爸和历峰，木木爸爸也能看出木木喜欢历峰，就向历峰提出了联姻，两全其美，但当时历峰并没有立刻答应，说是叫他考虑一下，三天以后，他答应娶木木，木木开心极了，带着我帮她挑选婚纱婚戒，历峰总是说太忙了，让她自己选自己喜欢的就好，再到后来，木木住进了历家老宅，发现家里的人对她都不友善，都是嘴里喊着夫人，却不把她当回事，从小到大木木都是被骄养长大的，也受不了这份气，就开除了很多的下人，招了很多新人，偶然一次，她走过浇水工和佣人的房间，就听他们说：“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她不用来我也要走，咱们以前的夫人多好。”木木恍然大悟，原来历峰结过婚，她跑回家找木叔，木叔显然知道，也没当回事，对他们来说，没有比生意在重要的事情，木木也渐渐发现历峰根本就不爱她，他很少回家，有时候回来晚了也是睡在客房，就这样一起过了三年，但突如其然木叔的公司宣告破产，历峰承建了建筑工程，外界都传女婿接了老丈人的班，自然的他的公司也就变成了开发建筑一体化企业，木木回家，木叔已经病倒在床上不起了，追问木父缘由才知道，原来历峰之前融资给小公司，叫他们做项目，又把这些项目转给了木父承建，木叔垫资了大量的资金在项目中，最后历峰出手，收购了全部子公司，也算准了木叔这一步，从历峰刚开始布局，木父就是棋中之人了，结局就是木叔气急攻心，心脏病犯不治身亡，木木受不了枕边人的算计，木父的离世，木母自杀，最后疯了，现在她还在第四人民医院，妈已经忘了她当年的样子，上次我去看她，她变得肥胖邋遢又不堪，头一次我觉得，我比她幸运太多。”

    母女俩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储艺开口：“妈，这也不能证明历生是这样的人，她的母亲也很可怜，这一切都是历父的所作所为。”

    郭母叹气：“储艺，你怎么还不明白，不管历生是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路都是被他父亲安排好的，你觉得他父亲同意他和你在一起吗？我们家能成为他家的助力吗？最后只有被收购的份！”

    “妈，我和历峰吃过饭，历生不想经商，他也同意历生学医了。”

    郭母二话不说扔了一份文件给储艺：“是吗？那你告诉我，他突然出手抢走了我的材料商，把我盯的一块地直接拍下又是为何？我和他是一个力量吗？他这是在给我们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