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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着静殊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作声,良久,陈卓英起先坐下,端起酒杯沉默不语。
方回重重地拉了下椅子坐下,刺刺拉拉的声音引得林铭卿眉头又一次皱起。
方回摊了摊手,道:“好了,现在静殊走了,我们不妨什么都摊开说了,林少爷也别藏着掖着了。”
林铭卿转身瞧他,脸上透着隐隐不屑,冷冷道:“这就是你们的伎俩,亏得静殊称之你们为朋友。你们就是这样破坏她的生活的。”
方回嘴角一咧,笑着回击道:“是不是朋友,静殊自有定论,这用不着你姓林的非议。怕就怕有人乔装假扮,虎视眈眈,并与两侧。那才是怕人得很哪。”
林铭卿冷哼一声,不欲和他再做口舌之争,他的目标并不是方回。他弹了弹衣袖,抬头看向陈卓英道:“陈先生为何不发一语,可是做贼心虚?”
陈卓英从容地放下酒杯,抬头看他:“何出此言?”
林铭卿嘴角一勾:“你心里有数。”
陈卓英耸耸肩,悠然道:“我陈卓英从不做心虚之事,不知林先生是何意?还请明言。”
林铭卿呵呵一笑:“不知道?呵,果然!也是啊,你们这些共党的做派不就是这样,表面君子,背后小人。究其目的不过两个字,篡夺。为政治上,说是为国为人民谋利益,实为谋权。为个人上,说是为朋友,却是挖人墙角。”
陈卓英眼神微沉,还未开口,方回已经霍然而起,怒目向林铭卿,道:“姓林的,你这样是非不分,真是令本人刮目相看。政治错综复杂,大家且先不说,只说私人感情,我看你未必能把自己撇清。以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儿,我看你是思量后再说也无妨。”
陈卓英示意让方回坐下,自己开口道:“林少爷口口声声义正词严说我表面君子背后小人,我只想问是谁总在浩森面前构陷于我,别当我不知道。若说有人在恶意毁掉静殊和浩森的感情,我可以直白的讲不是我,但是林少爷你敢说吗?浩森可是你的从小到大的朋友。”
林铭卿目光加深与陈卓英针锋相对,直到侍者过来相请入席,陈卓英才眉毛微挑,沉沉道:“林先生,看事看人不妨眼光放得长远些。这样对自己也有好处。”说罢,看了一眼方回起身离去。
方回收到陈卓英的眼神,也便起身,只是走到林铭卿跟前,正欲擦身而过,他微微顿住,道:“林少爷最好看清自己的位置,以免百年之后回想起自己从前做的蠢事,后悔不已。”
林铭卿脸上面容不变,无人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重重握起。
陈卓英在前面慢慢走着,方回紧走几步和他比肩而行,两人沉默片刻,方回忽然叹了口气道:“今天惹静殊生气了,那丫头生气原来是这样子的,冷冷的,不怒而威。”说罢,摇摇头啧啧出声。
陈卓英微微一笑道:“是啊。”
方回转头瞧他,陈卓英瞥他一眼复又向前看去,好笑道:“看什么?”
方回摇摇头道:“看你啊,看你是不是在自伤?不过,我知道看也是白看,你有什么感受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
陈卓英收起微笑,看向前方繁闹的人群,轻声道:“没有什么自伤不自伤的,我和你说过,对于静殊,如今我已并无他想,她如今和浩森订婚,我只会祝福她,而且也只愿她过得好。”
方回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