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覆在脸廓的那只手，用一种满足的口吻陈述：“看吧，你还是爱我的。”

    “我……”

    简言张口，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截断了声音。

    来电的是季炀的经纪人杨浩。

    简言眼中混乱的情绪不知在何时平息。

    手机铃音不依不饶。

    简言推开季炀，“接电话吧。”

    季炀不免觉得扫兴。

    他接听电话。

    “……小杨啊，我在休息室呢。嗯，你过来吧。”

    在他与杨浩通话时，简言重新将头发盘起，从他手边抓过毛线帽给自己戴上。

    结束了简短的通话，季炀收起手机，将房卡塞到简言手里。

    “去酒店等我。我让小杨送你回去。”

    “不用了。”简言将放开还他。

    季炀又将房卡塞过去，“那我让郑哥送你回去。”

    郑哥是季炀的司机。

    季炀又说：“在酒店等我。我们好好谈谈。”

    季炀没有给她别的选择，只能从杨浩和郑哥之中二选一，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着摊在手心上的放开，简言能够想象的到她要是去了季炀的房间，两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无非就是话不投机，季炀再次摔门而去。就像上次在碧满岭一样。

    简言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恍然中又听到季炀的声音：

    “还有，把我的号码移出黑名单，不要再把我拉黑了。微信也是。”季炀将自己的口罩给简言戴上，“把这个戴上，我送你出去。”

    看着露在毛线帽和口罩外的那双灵动的眉眼，季炀俯身在她眼角和眉尾处落下细碎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