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牛魔帮的覆灭是权婧“大义灭亲”的结果,可开了这个头的家伙,怎么看都是卢直,至少在许多人眼中会是这样:
如果你卢直没有去逸景楼,没有被千千那小丫头抱大腿,被抱了大腿后坚决地离开,不掺和之后黑二当家去带人离开的事儿……
反正没那么多前提,怎么会最终引出权婧这个胸大无脑的笨女人,让她把自家派系的重要聚宝盆给砸了?
卢直你丫的得赔!你要付出代价!
大体上那些受了损失,肉疼不已,又没办法找权婧补偿损失的人大概率会将目标放到卢直身上,并向枢赤莲施压,要求惩处卢直,那枢赤莲态度有变,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一分析,卢直那叫一个牙疼:“马勒个叉叉,这特么不是流氓逻辑么?我还得说,这帮混蛋不这么作恶,就没这么多悲剧了呢!他们是罪有应得,反而来怪别人为什么不躺下来享受凌辱,而是进行反抗……唉?话说回来,勾六老哥,这不就是说,我现在很危险?”
勾六却是摸摸下巴:“这可不一定,实际上,我到是觉得,州牧大人是在保你的,你看,之前把你叫过去,不仅没有对你作出惩处,反而安排了具体职司,工作地点也是距离寄骑院不远的酒坊,如果有事,近卫骑军的兄弟们很快就能去帮忙……这怎么看都是保护措施啊。
还有,那个牛大魔和牛魔帮一些罪行较轻的家伙们被弄到你手底下,看着你和他们应该是有仇的,但我之前撬他们嘴巴的时候和他们接触过不少,比如那个牛大魔,更憎恨黑二当家骗他,而那些牛魔帮众也有许多觉得自己遭到了欺骗和背叛,恐怕他们对于背后那些卖掉他们的人更有怨念一些,只要你安排得好,他们或许能反过来成为你的保护力量。
至于州牧大人的态度嘛……我觉得吧,应该是做给那些给她施压的人看的。”
“咦?有道理!勾六老哥,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精通权贵老爷们的想法!”卢直为之赞叹:“就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太让人烦躁了。”
勾六却是满脑门黑线:“你这是赞我呢,还是骂我呢?”
“赞你,绝对是赞你,要不是你的分析,我还在没头苍蝇一样瞎着急呢!请客,这必须请你一顿大餐答谢啊!”卢直赶紧澄清,并作出承诺:“话又说回来,勾六老哥你这么有才,应该去混官场啊,怎么混到军队里去了?”
勾六脸上露出一丝惆怅:“其实,我不是织州本土人士,来自更北边接壤贝加尔草原的骁国,曾是个读书人,年轻时想去耀京城考个招贤秀士,辅佐耀皇,澄清寰宇,结束这糟糕的乱世,踏上路途,见识到人间的广阔,英才俊杰的繁多,才发现自己多么不自量力,反正就是一番折腾啦,到了织锦城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为了不饿死,就只好投军吃军粮了,这一吃,看来就得吃一辈子喽。”
这话里面充满了对年轻时冲动的懊悔,又有一种回顾人生的慨叹,不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遗憾和苦楚。
卢直也没想到,眼前的勾六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自我的青春,正有些犹豫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已经被勾六一拍肩膀。
“好了,不说这么多伤感的了,小子,请客可是你说的,你准备怎么请?”
看着勾六露出猥琐的表情,分明想的是那种粉红色的大餐,卢直只能回以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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