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清醒来就去县衙找朱由烛去了,换上了那套天师府的蓝色长衫,他的气质更显得超凡脱俗。
朱由烛在驿馆没想到他会此时来拜访,礼贤下士地出门外去迎接。
韩三清如此适合这件衣服,朱由烛也是大感意外,半称赞半打趣地说韩三清是关山郡第一美男了。
“世子殿下说笑了,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确实不假,但没有世子殿下的关照韩某只怕一辈子都穿不得”。
“韩兄此时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朱由烛往前引路道:“里面请”。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韩三清道“不瞒世子殿下,刚才我已在睡梦中尝试着把酒劲排出体外,但是功力运转到一半便经脉胀痛,世子殿下可否为我指点一番”。
朱由烛正好筹划着以栽培之名把韩三清带回王府呢,韩三清现在前来请教正好。
他略一思忖,问韩三清道:“韩兄其实你的修为已经冠绝天下,是否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韩三清却摆摆手道:“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行走江湖光靠法力可没用啊,这些像戏法一样的东西不会一些便不能引得雇主信任,不信任我,就没有银子给我”。
朱由烛忍俊不禁道:“韩兄对我如此坦诚相待,倒是让本世子感到意外”,他终于想到一个可以一击制敌的法子。
说起来韩三清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的心态,如果栽培他是让他成为顶天立地的人,他反而不敢担当,天塌下来不该小小的韩三清顶着,但如果晓之以利,告诉他可以荣华富贵,韩三清便拒绝不了这诱惑。
“韩兄你其实也是有所不知啊”,世子殿下笑道:“其实用修为赚钱,那才是最赚钱的”。
赚钱韩三清喜欢,他追问道:“世子殿下此话怎讲”。
“韩兄可知道你身上这长衫价值几何?”,世子殿下看着韩三清的眼睛,又是伸出了五根手指。
韩三清觉得这衣服穿起来雕纹华丽,材质更是没得说便小心翼翼地估计道:“五万两”。
朱由烛摇摇头:“五十万两,还是有价无市,韩兄不知此衣的原料取自关山之外,非有大修为大勇气的人连抵达都无法抵达”。
“更不用说还有多少天材地宝隐藏在世间险境,若是取出一件,上百万两上千万两又有何难”。
韩三清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赚钱的法子,百万两千万两的银子要是堆起那岂不是真正的银山?
朱由烛打消他的疑心循循善诱:“韩兄啊,你有冠绝天下的修为,我有门道,不如我们合作,取了宝物咱们九一分,你九我一,你看如何”。
“而且为王府做事,每月我付你一万两银子,就算在王府里躺着睡大觉这一万两都是你的”。
这些话对韩三清的杀伤力太大了,每月就算躺着睡大觉都有一万两银子,而且还有那些天材地宝跟世子殿下九一分成。
“好好好,肯定好”,若跟银子过不去他就不是韩三清了。
“那么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朱由烛满意道。
韩三清突然想起一事,关系重大:“殿下开出的条件我自然是满心欢喜,但世子殿下不怕么,祖君山那边如果发现我在王府不会给殿下带去麻烦吗”。
朱由烛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横眉一挑道:“王侯世家,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韩兄若是跟我走莫说一个祖君山,就是十个也不用放在眼里”。
大事定矣,要把韩三清拉到阵营里,对世子殿下算不上如何难的事情。
说起来他也是连哄带骗,天材地宝值不值几百万几千万两银子?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但银子对于天师府还有祖君山那个级别的圣地已经意义不大,真正取得了圣物要交易也是以物易物,韩三清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世子殿下也没打算他现在就明白。
韩三清这就打算死心塌地跟着世子殿下混了。
朱由烛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便问道:“韩兄若是有关修行的问题其实倒是不用急在一时,等到了王府韩兄若是还有心想学,我可以安排大把人指点韩兄”。
“今日不妨让本世子开开眼,韩兄你施展一招半式如何”。
要为人做事当然得让人看看自己的本事,只是韩三清不知道如何才能叫拿得出手的本事。
想起昨日狱中段德惊呼自己施展三昧真火的情形,韩三清便退回一两步。
“世子殿下请小心了,虽然不是如何高明的招式但还是怕伤到了您”。
朱由烛见他如此庄重便和两个常跟随在身边的侍卫退后半步,心中虽是期待但并未料想到韩三清有何高明的手段。
他抬起手掌,三昧真火蹭的一下涨起半人之高。
白色的火焰腾腾地窜起,两个侍卫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然而世子殿下博览群书,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三昧真火却早已闻其大名,韩三清半部残经能一战十大太上长老果然是情有可原。
传闻三昧真火取自仙人的五脏六腑之精气,需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铅汞银砂土为五行,以心炼念为火候方可练成。
更为耸人听闻的是若修炼三昧真火需要以灵魂养火,百十年来,已有太久没有三昧真火的消息出现在人间。
不论传言如何,韩三清手中确确实实握着三昧真火,朱由烛已经开了眼界。
“韩兄,你这三昧真火是从何取得,本世子还未听说当世有何人使得这仙界至宝”。
“说来世子殿下或许不信,这三昧真火就像一枚种子一样存在我的小腹,每当我想用时以法力为引便可以随时调出”。
朱由烛真的有些不信,但韩三清的机缘造化如此,他也不便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