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梦卿抬头看向蔚魇月,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只发现,自己呆呆看着他的模样,此时此刻正映在他那双星夜一般的眸子里,竟有种无辜的气息。
而蔚魇月则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小脸,目光一寸寸从她眉眼移动到发白的嘴巴。
那两瓣嘴唇如此苍白,是有多冷?
他忽而有些冲动,一把搂过她来,蓦地吞没了她的呼吸!
“……!”荷兰梦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温暖的气息混乱了呼吸,两只手竟是被他握在一只大手当中,而背后亦传来他手掌的温度,像是烙铁一样,炙烫直抵肺腑。
她的嘴巴冰凉,贝-齿像是寒玉一般。
他的心疼又加深几分,一边搂着她,一边扯过旁边的貂裘,将她紧紧裹上。
贺兰梦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脑子也一阵一阵的眩晕。
但那种温暖的、踏实的、安稳的气息,都像是毒一样渗透她的身心。
好暖。
她热爱这种气息!
而就在这种乱糟糟的情绪当中,她已经被他彻底裹在怀中。
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她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像是要疯了一样。
他眼底噙着深似海的幽邃情意,深深的笼罩了她,“可曾听说过,极寒之身,往往都是极阴之体的受到损伤之后的结局?”
贺兰梦卿摇摇头,“不曾。”
她的内心其实已经翻腾起惊涛骇浪——
因为,她八字全阴,乃纯阴之体。
只是,纯阴之体据说不祥,她的父皇不舍爱女背负骂名,于是请来了麒麟皇身边权相子熏,给她逆天改命,这才将时辰挪了挪。
但她的生辰,依旧距离阴年阴月阴时很近。
这点要是说出来,很容易引人猜测怀疑。
但蔚魇月竟然看出她是纯阴之体,那么……
贺兰梦卿心里七上八下,却听那黑心帝王思维完全在另一个轨道上,他在她耳边笑意揶揄,“你可知,这南枝春,也治不了爱卿体寒?”
“为何?”这下,贺兰梦卿紧张了。
南枝春都治不了的话,她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就听蔚魇月道,“对付一般的体寒,南枝春自然算得上是神药了,不说药到病除,调理个一年半载也就好了。
但是你不行。”
他轻轻摇头,正色道,“你乃极阴之体,南枝春对于你而言,治标不治本,最多就是让你不那么难受而已。
而且,吃的时候略有好转,药效过去,便又冷又疼了!”
这一番话,直接将贺兰梦卿吓得一阵迷茫无助。
她的体寒每个月折腾她十一二天,每次都像是死过一场,难道这种状态要持续一辈子吗?
纵然贺兰梦卿坚强,此时想起这个,却也难免一个寒颤。
而就在她几近绝望时,他低醇而染着笑意的嗓音再次传来,“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陛下,还有什么办法?”贺兰梦卿眼睛一亮,有些失态的看向他。
却见他眼中笑意如同被点亮的星辰一般次第亮起,嘴角扬起邪魅笑意,“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纯阳之体……”
贺兰梦卿看着他这笑容,直觉要糟。
果然,就听他一本正经吐出两个字来,“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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