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很快就发芽，趁着高云书再一次转身面对窗口，李春兰迅速把两个人的碗对调了一下。

    等到她端起原本在高云书面前的碗，九针保持沉默，没有再出言提醒李春兰。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李春兰还是选择了信任九针。

    为了保险起见，她两碗汤都没有喝，而是趁着人不注意，把自己面前的汤偷偷倒掉了半碗。

    不一会儿，石景宁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盘子，里边是热气腾腾的羊肉水饺，“快趁热吃，平时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李春兰搓了搓手，递给石景宁一双筷子，两个人就埋头大吃起来。

    现在餐馆都是拼桌坐，所以看到桌上多了一个汤碗，石景宁也不觉得奇怪。

    几个羊肉水饺下肚，石景宁笑着问，“好吃吗？”

    这饺子里边放的是纯肉，肉馅儿结成了一个小疙瘩，一咬就是一口带着油珠儿的鲜汤，“当然好吃！”李春兰也笑着回答。

    “哎呦，你们都吃上了？”高云书也端着一盘饺子放在桌上，“这饺子可真贵，一斤饺子要收半斤肉票，一斤粮票呢！这半斤加一斤，不是一斤半吗？怎么才给一斤饺子？”

    高云书不等着人回答，自来熟的坐在桌边，一双眼睛就从李春兰面前的汤碗扫过，看到汤已经少了一半，她才放下心来。

    高云书说的是闲话，石景宁和李春兰却都没有回答，场面一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