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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只是笑笑，这个后果她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是不论她做什么，只要那个凶手一日不被揪出来，那么裴若渊就一日不会相信她。

    不过那又如何？裴若渊的信任对于楚瑜而言，就是狗屁！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免得杜鹃心里有什么难受的。

    “杜鹃，你知道凶手是谁么？”放下一颗黑子，楚瑜歪歪头，问道。

    杜鹃果断摇头：“奴婢怎么会知道。”或许是因为和楚瑜相处的多了，杜鹃的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丝委屈：“奴婢这么傻，怎么会知道。”

    “你不傻。”楚瑜有些无奈，看着杜鹃。她也很羡慕杜鹃，杜鹃的过目不忘的本事要是是在一男子身上，这科举之路，定是走的稳当极了，状元什么的，不过是随手拈来。可惜杜鹃是个女子，还是个家里没什么文化的女子，更是不会培养她。

    也就导致了杜鹃的本事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人知晓，这叫楚瑜有几分心疼，或许是身处高位习惯了，见到这样的能人异士，楚瑜总是会起几分拉拢的心思。

    不过现在看着杜鹃那单纯的模样，楚瑜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也不错，至少让自己发现了杜鹃的奇特。

    “这凶手在暗，我们在明，当然是我们不利。可是凶手不知道我们猜到了她的身份，这状况，不就反了过来？”落下一子，吃掉了一大片的黑子，楚瑜笑了起来：“这小荷，就是这白子。”

    杜鹃还是有些懵懂，但是也明白了楚瑜的意思，就是故意将那凶手引出来罢了。

    咬了咬牙，杜鹃突然间做出了决定，跪倒在楚瑜面前：“奴婢斗胆，有一事相求。”

    “哦？”楚瑜依旧优哉游哉的，换了一页棋谱，继续推演起来。

    “奴婢恳请娘娘可以教导奴婢认字，教导奴婢那些个弯弯绕绕。”杜鹃咬着牙道，心里忐忑极了。自己不过是被临时派来服侍侧妃娘娘，为何自己会提出这般逾越了的请求。

    听到杜鹃的话，楚瑜顿了一下：“理由呢？”

    “至少这样，以后奴婢去做事的时候总归能做的更好些，而不是现在这般心带疑惑。”杜鹃脱口而出。

    这个原因在她心里压了小半日了，今儿个一早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楚瑜的所作所为，就是找马车，都差点儿闹出笑话。如果不是自己脑子好，大概早就被踹开了。

    “而且，娘娘对奴婢好，可是奴婢什么都不会，实在是有愧于娘娘的关爱。”

    杜鹃话刚说完，楚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宫何时关爱你了？还有，你就这样实诚的做事，本宫反而要放心。要是你学了一身本事，本宫又要如何信你？”

    杜鹃一边磕头一边道：“可是，每次奴婢不懂的时候娘娘都会告诉奴婢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时候，她们都不愿意告诉奴婢，总是在那边儿嘲笑奴婢。”说着，杜鹃的眼神都暗淡了下去。

    可是要如何叫楚瑜相信自己，这个问题杜鹃不是没想过，她只是呆愣愣的：“至于相信，奴婢的卖身契不就在公主娘娘手里？”

    这个呆愣的模样简直愉悦到了楚瑜，不过她说的是事实。对于这些丫鬟而言，卖身契可就是牵连着她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