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惜时如金,星野矢原印象里的度秒如年。
记得以前他就说过这样一句话自己好好坐着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就算从楼上跳下去,腿摔伤、摔断、摔倒残疾,他也不可能好好坐着的。
看一眼压根没有戴过的手表,星野矢原暗自猜测,现在起码也过了两分钟了吧?再不济也有一分半了吧?
自己立的誓言,死也不能打破。
“我其实……”
“陈长公子,你可有见过一只俊美的猴子?”
看来安德亦的语速并不比自己慢。
尽管星野矢原及时躲在了陈若泓后面,但由于两人年纪相似、身形相等,倘若陈若泓不肯帮忙,那他被抓去抄校规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
毕竟在两天之前,安德亦就起了让自己抄校规的想法,只是一直介于其他随侍的原因,并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今天侍卫都被自己遣走支开,安德亦岂会放掉这个大好机会。
星野矢原汗颜,瞬间明白“挖坑给自己跳”的实际意义。
“陈长公子?”安德亦仄头,顿时有点怀疑刚才的音量。
“您说什么?猴子吗?”
“便是安德亦阁下,上次你们见过面。”
不行,安德亦还是不习惯自己念自己的名字。再加上他在十秒之前,还将星野矢原形容成猴子,在外人看来,不就是自称猴子吗?
自称猴子、公开处刑、羞耻爆棚。
“您高看我了,我在这里绿叶障目,别说人,就算真有一只猴子,我也看不见。”
就像陈若泓解释那样,从安德亦的角度看过去,如果不稍加留意的话,着实是不会发觉那里有个人的。安德亦点头,也不管陈若泓有没有看到,转身就离开。
没什么理由,但他就是对陈若泓提不起好感度。
在确认安德亦,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之后,星野矢原起身,一把就掐住陈若泓的脸。
“你说谁是猴子啊,嗯?”
“我帮了你,你就这么对我?亏了我刚才的好意。”陈若泓企图挣开星野矢原,只是他所在的位置,不太他有过大的动作浮动,“……你盯着我干什么?”
“嗯……我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你长得其实也挺……吧。”
挺?还吧?
陈若泓一把拍开星野矢原的手,他好歹也是荆南程有了名的校草吧?怎么话一从星野矢原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自己的颜值水平还不够似的。
不能气,对方至少也是皇子身边的近侍。陈若泓深呼吸,顺着树杈跳下树干,和这人在一起能被气死,而他还要走上人生巅峰,现在还暂时不能死。
“别在我面前打掩护了,你在这里躲着不上课,不是高材生应该做的事吧?”
见陈若泓起步就想走,星野矢原紧跟其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陈长公子,听过白赌场吗?”
陈若泓一愣,“没有。”
“没有?当真没有?”
星野矢原笑盈盈地走向对方,虽然身高略比陈若泓低上一些,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接下去要做的动作。
他将手敷上陈若泓的脖子,慢慢扯开手指和陈若泓脖颈之间的衣领。
“陈长公子,可不像是撒谎不眨眼的人啊。”
“没有就是没有。”
星野矢原从小到大,都自持长相有恃无恐,他一手扒开陈若泓的衣领,另一只手强迫陈若泓与他对视。他轻笑,眼角流露出曾几何时,对待安德亦的样子。
“您绝对听说过吧?白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