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泓发誓,他真没有抓住星野矢原对什么把柄。
所以,他对于星野矢原为何总是纠缠自己这点,真的没有发言权。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啊!完全猜不透这家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干什么一天到晚就喜欢在自己旁边啊!
而且还不是单纯地站在旁边,简直是要粘他身上了好吗!
在学生的注视下,陈若泓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在比平时还宽阔一倍了的路径上。
估计就是星野矢原拦着自己脖子的原因,周围的人纷纷让道,宁可走小路,也要把中间的通天大路给他和星野矢原。特别还是女学生,三三两两聚在周围,也不知道叽叽喳喳在讨论个什么,反正从头到尾就没停过。
陈若泓吞了吞口水,他不停做着深呼吸,一直在尝试着,把星野矢原在无意间推开的动作。然而他的反抗,一点用也没有。
星野矢原感觉的到外力想把自己推开,于是便更加用力地拽着陈若泓,一开始还放松的另一只手,现在,干脆直接拽住了陈若泓贴近自己的那只手腕。
出于这是场所,陈若泓还不好和星野矢原大吵大闹,只能佯装笑意,暗自对抗星野矢原。
拜星野矢原所赐,这条平时十分钟就可以走完的路,他已经磨蹭了足足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
一倍的时间!
他欲哭无泪,连摆出“崩溃”的表情都不能。
想回家。
想找妈妈。
这是陈若泓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中,第一次想念家庭的幸福味道。
终于等到四下无人,陈若泓反客为主,一把把星野矢原拽进厕所隔间。
“你是想打架吗?近侍阁下。”
他把星野矢原反手按在墙上,目光正视,强摆出快要扭曲的笑容。
对此,星野矢原十分淡定。他笑得一如既往,反正陈若泓也不会奈何他怎样,就是真打起来了,解释起来也并不困难。
毕竟,陈若泓打不过他。
“陈长公子怎么这么说呢,我多爱您了不是?您看我举手投足之间,哪里不是对您的敬仰之情啊。”
敬仰谁?他说敬仰谁?
他的敬仰,就是不分昼夜地缠着自己?就是不论场合地粘着自己?就是每天都乐此不疲的在图书楼蹲点,然后在顶楼和自己抢单人间吗?
这是敬仰?合着陈若泓学了这么久的语言学,他还不知道,敬仰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陈若泓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想一拳打在星野矢原对身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陈长公子未免太多虑了,我能干什么?我这么文文弱弱的人,还能干出惊天大事不成吗?”
“从你进了荆南程开始,谁不知道你身为皇子近侍,却压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我怎么不省油?全东都谁不知道,就我最循规蹈矩了?”
听着星野矢原对自述,陈若泓当真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