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矢原摇着头，直直盯着安德亦的眼睛，“这些东西……有生命……”

    以前出现过这种意外，在星野矢原完全熟睡的状态下，倘若有人靠近，必然会导致他的能力自动出现，安德亦有过经历，所以从没有在星野矢原睡熟时靠近。随他进了上城之后，要不然是因为繁琐规矩睡不着觉、要不然，就是因为侍卫太多，根本就没人可以靠近星野矢原。

    这件事被忘了，安德亦也就从未有机会告诉过星野矢原。

    但从认识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见过，星野矢原的能力，在没有意识的前提下杀过人。

    能被控制的叫做能力，不能被控制的，只能叫做怪物，

    星野矢原看着自己的手，瞬间的所见景色，就如同梦里在湖中那般。

    他能听到湖面涟漪层层、湖水略过之声，可看见波光之下的淡淡光晕、看见自己在湖面下，来回扇动水波的手。

    “安德……”他张嘴，“它越来越强了……”

    “我知道。”

    安德亦穿过层层冰锥构建的防御。

    “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会杀死更多人……”

    安德亦已经没有在听星野矢原的话了。

    他的脑子里，承载不下星野矢原的缺点。

    就算是出自星野矢原之口，也没办法承载记忆一分一毫、一字一句。

    “我知道。”

    他这么说。

    一步步靠近星野矢原。

    他越靠近星野矢原，星野矢原身旁的冰棱也就对他靠近。

    “别过来了，如果我能杀死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我也能杀死你。”

    安德亦无视了星野矢原的话，向他走进。

    我知道。

    只是他没有再说出口。

    冰棱抵在他的身上，尖刺已经穿进衣服，稍稍用上一点力，就可以扎进肉里。

    倘若要用星野矢原玩乐的语气形容，那现在的安德亦，就像是只直立行走的大刺猬。

    他抱住星野矢原，仰仗身高优势，按着他的脑袋往怀里摁。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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