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丰茂看了眼眼前的学生，微微颔首，没有在深究细节，比如那只高阶玄兽是怎么发现异常的？又比如为什么李初薇会是叶蓉杀了尹念雪？

    他知道李初薇没有谎，同样的，他知道陶泽语还是没有出全部的实情，而被他隐瞒的部分，和这对母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不管究竟是什么，都否决不了尹念雪犯下的错！

    陶泽语没有想过自己编造的部分能彻底混过去，他也准备好了如果章丰茂追问，要如何应对，但对方什么都没在问。他看着老者苍老却清明的眼神，笑了笑，两人都知道彼此心底在想些什么，也都选择心照不宣。

    章丰茂知道，就算他问出来，陶泽语也会给出圆满的答应，不如不问，而陶泽语则是清楚章丰茂对他的纵容和爱护，他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不管以后他走到那里，这位老者都是他这辈子最尊重的师长！

    稳了稳情绪，他迎上尹樟阴郁的视线，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讽刺意味十足，“尹长老，还有哪里不清楚、不明白的，学生为你解答。”

    “尹长老，你要是信不过我们陶师兄，问问你旁边的李初薇也行啊！”云瀚漠的脸简直能笑出朵花来，情绪异常激动，恨不得跑到李初薇面前蹦跶两下。

    要不是这个女人刚才跑出来刺激尹樟，尹樟怎么会突然向叶蓉母子发难？他们又怎么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不过刚才真是吓死他了，还以为陶师兄要把真相全部出来，这不是间接承认李初薇那个女人刚才的？

    结果就是，陶师兄果然就是陶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