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舟作为许氏集团的大小姐,从小备受宠爱,但本质上她与同龄女孩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样喜欢漂亮的娃娃,美丽的衣服,怕黑、怕鬼,怕被伤害。
小时候每次许氏祭祖,许方舟因为讨厌陵园里压抑的氛围,说什么也不肯去。
许父十分宠爱她,便任由她使性子。
导致长到这么大,许方舟来许氏陵园的次数寥寥可数。
然而在这一年内,先是公司破产,紧接许父亡故。
许方舟来许氏陵园的次数,竟多得她数都数不过来。
现在她又来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坐在爸爸的坟前,向他嘤嘤倾诉。
许方舟从如何被上官心妍算计讲到遭蒋斯铭误会。
再从蒋斯铭的误会讲到自己无家可归。
说到伤心处,竟像个孩子样,扑到父亲的墓碑上。
蒋斯铭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不由心脏也跟着揪了起来。
没想到性格倔强独立的许方舟,也有如此不堪一击的一面。
这时许方舟又替父亲上一炷香,咬牙切齿道,“世人都道您是死于心梗,但女儿心里很清楚,您是被季路亿活活气死的。您本来对他有莫大的期许,指望他与我结婚后,您便能将许氏集团安安稳稳的交到他手里。可谁知他就是个骗子,所谓的婚姻也只是为了骗取您对他的信任。现在季氏集团风光无二,女儿知道此仇一日不报,您一日无法含笑九泉。”说完在父亲的墓碑前磕了个头。
一旁的蒋斯铭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许方舟会与季路亿势不两立,又为何会为了扳倒季家而不惜委身于自己。
虽然他知道了许方舟并不是一个,为了利益就能轻易出卖自己的轻浮女子。
但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季路亿,这让蒋斯铭格外不痛快。
许方舟上完最后一炷香,正准备起身,忽然一阵风吹过。
蒋斯铭在她细碎的发丝下,看到满脸泪痕,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他一把抱住许方舟,拿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低低道,“别哭了,哭的让人心疼。”
许方舟没想到会有人来,抬头一看,发现是蒋斯铭,不由愤怒的挣脱起来,大叫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蒋斯铭把许方舟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许方舟,有些不可置信。
蒋斯铭是蒋氏集团的总裁,日理万机,自是不必说,根本没理由自己出来找人。
更何况自己来到这家市郊小店,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关于自己的半分消息。
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许方舟想到这里,不禁疑惑的眯起眼睛。
男人见她不信,忽然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与许方舟之前戴的一模一样的吊坠。
许方舟看的吊坠却不肯接,反而抱起手臂道,“蒋少真是好大的阵仗,为了赔礼道歉,不惜复原了一个1788年的孤品,但有一点你或许不知道……”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这个吊坠对我来说之所以珍贵,是因为里面有我母亲的遗照。如果没有遗照,蒋少就算耗再多的财力物力,把吊坠打造的如假包换,对我来说依然一文不值。”说着她便甩开蒋斯铭的手,正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