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心妍所在的妇科与VIP专属病房正好是上下楼。
她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位达官贵人,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谁知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男人把一叠厚厚的诊断报告拍在桌子上,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谁跟你说先天性过敏性休克无法治疗?你看看这是什么?早在20年前就有痊愈的案例了,你又不是才查出这个毛病,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
徐方舟紧咬着唇,绝美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变得煞白。
“就算能治又怎样?我是遗传性过敏,常规的脱敏治疗对我来说太痛苦了,与其受那种罪,我宁肯一辈子都带着这个毛病!”
说完她毫不畏惧的扬起头,盯向男人冷冽的眸子,向他宣告自己的决心。
没说,她就是不想治这个毛病,说什么也不想治,因为小时候许父带她去医院做脱敏性测验时,给许方舟留下的阴影太深刻了。
医生为了检测出许方舟的过敏程度,居然逼着她吃了半颗花生,就是这半颗花生,在许方舟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上吐下泻了一个星期,紧接着被院方定为I型(速发型)过敏,医生强烈建议许父让许方舟住院,进行脱敏治疗。
这许方舟哪里肯干?
她在家里哭死哭活白,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被她哭得像桃子一样,肿的完全不能视物。
许父怜悯女儿幼年丧母,一向对她百般娇纵。
见小小的许方舟如此不愿意,去医院进行脱敏治疗,最后只好妥协。
然后吩咐下人严格按照医嘱控制许方舟的饮食,不让她沾到任何与花生有关的东西。
在许父看来,许方舟的过敏症状虽然十分严重,但只要他精心呵护,许方舟依然可以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可谁知,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许方舟的过敏病症正在逐年加重,再也不是上吐下泻那么简单,有时候误食到类花生制品,也会突然晕厥过去。
许父本想把她送到国外进行系统的脱敏治疗,可谁知,还没来得及联系医生,自己就在季路亿的突然反水,气的一命呜呼了。
徐方舟紧紧握着拳头,想朝男人摇头,谁知男人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逼着她抬起头来。
冷冽而充满威胁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许方舟,你是我的女人,要不要接受治疗我说了算。”
男人的眼神却凌厉又霸道,看得许方舟心尖一颤,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般……
她立马摇了摇头,想摆脱这份心虚,然后鼓起双颊,对蒋斯铭道,“凭什么你说了算?命是我的,我说不治,你还能在医疗协议上签字不成?”
谁知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非但没松开,还越来越紧,冷冽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大可以试试,看这个字我签不签得了。”
许方舟一阵心虚,见来硬的不成,干脆改而怀柔。
她伸手抓住蒋斯铭修长的手指,勉力挤出个笑脸。
“我的过敏症状虽然严重,但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命,如果能彻底杜绝过敏原的话,其实也……”
谁知她话未说完,男人手上的力道便又加重了一分。
“不严重?”某人冷哼了声。
“你已经晕过去一次了,自己不知道吗?再说了,许方舟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就不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吗?”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