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你的名字。”
许方舟扭头一看,发现是蒋斯铭,禁不住喜上眉梢。
只见男人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两人跟前,接着长臂一伸,便将许方舟揽入了自己怀里。
白人男子见状,伸手欲夺,蒋斯铭干脆用流利的拉丁罗曼语与他交涉了起来。
许方舟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见那白人男子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便知问题得到了缓解。
蒋斯铭又从怀中掏出两人的护照,一再向白人男子证明自己跟许方舟的身份,白人男子脸上这才由阴转晴。
他一边拿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向蒋斯铭发出祝福,末了又吻了吻许方舟的手背,这才消失在街角处。
可惜许方舟半个字也没听懂,一直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直到白人男子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才得以松懈下来,紧接着她便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委屈。
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出来疗养的,怎么会三更半夜流落到瑞士的街头?还被陌生男子捉住盘问了半天,简直丢死人了!
许方舟越想越觉得难堪,连蒋斯铭同她说话也不理,直到男人伸出手来想要抱她,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忽然一把甩了过去。
紧接着许方舟的拳头便如雨点一般砸到了男人的胸膛上,男人一声不吭的任她捶打,边捶边试图用手拉她。
谁知许方舟就像炸了毛的猫般,一步也不让男人靠近,男人叹了口气,忽的长臂一伸,霸道的将许方舟扯进了自己怀里。
许方舟被他箍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不由愤恨道,“放开我!”
“不放。”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的响了起来。
原来这位白人男子是名瑞士警察,他见许方舟神色慌张,且孤零零一个人在街头游荡,想向她提供帮助。
只可惜这名警官的母语是拉丁罗曼,能勉强用德语跟人交流,至于英语则是一塌糊涂;而许方舟的母语是中文,能用英语跟人交流,勉强能听懂几个德语单词,至于拉丁罗曼语也是一窍不通。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碰到一块儿,自然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许方舟又把对方当作欧洲变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警察却以为她正在遭受什么重大的人生打击,越发想要帮她,这一来二去当然是越问越僵……
许方舟闻言不由一脸愕然。
“怎么可能?那男人既然是警察,怎么会连警服都不穿?”
男人冷峻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瑞士是邦联制的国家,有些警察确实是便服出行,再说人家刚刚下班,也没必要穿着制服出来,你说是不是?”
许方舟连连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让自己三更半夜流落瑞士街头并被警察盘查的罪魁祸首,明明是眼前这个人!
怎么他还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许方舟不禁狠狠推了面前的男人一把,然后冷笑道,“蒋少,蒋大公子,少在这里给我转移注意力,明明是你不守信用在先,说好出去一会儿,结果整整出去了七、八个小时!不然我怎么会三更半夜跑到街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