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舟闻言不由啐了一口,骂道,“朋友?我哪有上官小姐这种居心叵测的朋友,你设计离间我跟蒋斯铭,害得我现在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还好意思自称朋友?”
上官心妍听到许方舟控诉,越发得意,笑容几乎溢满了她的整张脸。
“哎哟喂,许小姐这个欲加之罪我可背不起,这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眼中揉不得沙子,自己要打掉的?蒋少可没说不要吧?要不你咬咬牙生下来,好歹也算婚内生子。”
许方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拍着床沿道,“少在这里颠倒黑白,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上官心妍轻蔑一笑,从怀中掏出蒋斯铭给她的黑卡,炫耀道,“看看这是什么?是我从中作梗,还是你自己没有本事,拴不住男人的心,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到头来却怪到我头上?蒋少何等人物,即便没有我,也有其他女人原来纠缠,你就认命吧,好好做你这个如同傀儡般的蒋夫人~”
许方舟看到黑卡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她一脸不可置信道,“他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
上官心妍不由得意的哼了一声。
“因为我和某些人不一样,知道如何哄蒋少开心。”
许方舟闻言不由一脸颓然的坐到了床上,颤声道,“上官心妍,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与你既无怨也无仇,你为什么却要将我逼上绝路。”
“既无怨,也无仇?”上官心妍闻言,渐渐拔高了声调,“许小姐怕是忘了从前是怎么对我的吧?你跟我那嫡姐上官宜璐从小狼狈为奸,暗地里没少取笑我的出身,怎么能叫既无怨也无仇呢?是,我是私生女,你跟上官宜璐都是堂堂的嫡女,但那又如何,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看看现在上官宜璐被我送进了监狱,有生之年恐怕再也无法返回上官家,而你沦落为蒋斯铭手中的玩物,被人弃如敝屣,我都禁不住有些同情你们俩呢。”上官心妍说着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充斥了整个病房。
许方舟原本病态的小脸闻言变得越发苍白,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心妍道,“你说什么?上官宜璐竟是被你送进监狱去的,难道那不是一场意外吗?”
“什么意外?”上官心妍冷嗤了一声,得意忘形道,“那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们上官家没有儿子,只有上官宜璐跟我两个女儿,但上官宜璐是嫡出,我只是个私生女,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退休后,上官集团的所有家业都会由上官宜璐继承。”
上官心妍说到这里忽的顿了顿,她一脸讥诮的盯着许方舟。
“你打小跟上官宜璐这个贱人狼狈为奸,她是怎么看我的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若让她继承了上官家的家业,还会有我的好日子过吗?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许方舟闻言柳眉倒竖道,“于是你设计陷害了自己的嫡姐上官宜璐,将她送进了监狱?”
“没错!”上官心妍得意的点了点头。
“三年前那场车祸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上官宜璐被下了药后,一点行动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开车撞死人。我找了个跟她身形差不多的人,在高速公路上肇事逃逸,然后给她灌满酒,再丢回到肇事的车辆上,如此一来她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肇事逃逸司机,同时还是一个过失杀人犯,足够她在监狱里吃一辈子牢饭了。”
上官心妍越说越得意,几乎无法按捺住自己脸上的兴奋。
许方舟闻言银牙咬碎,她死死地盯着上官心妍一字一顿道,“你真是好狠的心,居然拿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嫡姐!”
“是又如何,”上官心妍一脸无谓,“就算我不对付她,难道她就不会来对付我了吗?再说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时至今日也没有人看出端倪,你恐怕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是不是与有荣焉啊~”
“没错,”许方舟沉着的点了点头,一扫之前的病容,语气欢快道,“感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终于能替上官宜璐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