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茴拉开凳子，坐在前台的桌子上，背包随手就被她放在了边上，从抽屉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两只连声音都不敢吱一下。

    半晌后，顾知茴把记录的本子又拉上放回了抽屉，这才抬起头看向这两只。

    “说吧，你是怎么来的？”

    一只在北方的狼，虽然体积看上去不小，但年纪上，顾知茴猜测大概还是未成年的妖。

    “俺…自己来的。”灰狼被问话，这会儿倒是老实了，也不敢不答，和她对上眼神，它又缩了缩脖子，“俺是偷着跟上了开进大山里的车，趴在车尾出山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黑户。”毕竟这狼崽的身份信息都是空缺的，说白了就是个黑户的狼。

    “黑户是什么？”

    灰狼眨眨眼，看向小狼，摇摇头表示不解，“俺生下来就没出过大山，这次还是因为俺娘已经死了，俺才按捺不住出来了。”

    一直在山里待着，它实在不太无聊了。又没有同类的妖，都是一些小精怪，它非常嫌弃，所以决定出来闯一闯。

    “所以你身形为什么这么巨大？”小狼看看它再看看自己，虽然血脉高狼一等，但形象上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弱，而且这只灰狼明明也还是个幼崽。

    嗷呜地叫唤询问。

    灰狼伸了伸爪子挠挠狼头：“俺也不知道，俺娘说俺天赋异禀，这是天赐的礼物。”

    “……”

    鉴定完毕，这灰狼绝对是个傻子。

    哪有什么天赐的礼物，真要是天赐，为什么世道之下生存的却是人而不是妖？

    小狼瞥了它一眼，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干脆又闭了眼睛继续装死。

    -。

    小狼不能说人话，但是小狼的叫声和妖语是顾知茴和其他妖都能听得懂的，只有普通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