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行沉默着,不接话,但也没有离开。
顾小遥被他那种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眼神盯的发毛,愈发的没好气了:“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喝酒吗?”
他说:“看看不犯法。”
顾小遥嗤之以鼻:“看看也是冒犯,看看也是骚扰。”
“你不想我看,可以回到房间去,顺便拉好窗帘。”他中肯提议。
“这是我的房间,我待在在哪里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指点,你还是管好你吧,顾律师。”酒精的刺激之下,顾小遥的理智已是所剩无几。
此刻,她只是想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可以,随便于谁说话都没关系,只要把她那满腹的郁结情绪有个宣泄的出口,不然的话,她最近情绪积压的过多,整个人像是被过度充气的气球,随时可能要炸掉了似的。
“嗯,你说的对。”盛秋行转身走了回去,不一会,从房间里拿了一本日记走出来,往阳台懒人沙发上一坐,静静的看了起来。
酒店对于阳台的设计,比较倾向于对称性。
紧挨着的这两间房,同款式的沙发,一张摆在左边,一张摆在了右边,隔着几米的距离,恰好是遥遥相对。
顾小遥每次一抬眼,总是能看到隐在昏暗光线之中的盛秋行,他的身形若隐若现,但存在感却是极强,令人不能忽视。
她本来喝的正兴起,这下好了,入口的啤酒突然又涩又苦,吞咽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困难。
“这人还真讨厌,扫兴!”嘴里边是在轻声念叨,可是她却一点立即站起身回到房间里去,不然的话,盛秋行准是要以为她是怕了他,主动退缩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小遥也搞不懂自己到底从哪儿冒出了那么大的执拗情绪,哪怕是忍着不舒服,她也要坐在沙发上,坚决不走,就是不走,非得耗到盛秋行先离开,她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