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藤被训得怔愣，他能说什么，他只不过想早点回去……他揉揉太阳穴，有些事判断起来，总是微妙地发生偏差，是年纪越大越不谨慎，还是……

    “方总，我来了。”叶青声音在病房外传来。

    “进来。”

    大小杰给他开门，叶青拎着电脑包走进来，之前有来过，对方荷弯了弯腰打声招呼，而后看到方藤单手敲键盘敲得飞速，脱口而出：“方总您真是令人倾佩……”

    “闭嘴，汇报情况。”方藤头也不抬道。

    “那我是闭嘴还是汇报？”叶青故意找矛盾。

    方藤视线从电脑上移走，瞟了叶青一眼，叶青迅速拿出电脑包，“马上汇报。”

    他把电脑放在桌面，打开电脑动作一气呵成。

    “地下车库的摄像头，恰好在方总您的车位处，有三个小时的黑屏，现场调查是被几个气球挡住了。”

    叶青说着把监控记录放大在电脑上，转过来给他们看。

    “三小时黑屏都不管？工作人员都是用来做什么的？”方荷插嘴。

    “方荷小姐您在意的点是对的，那天监控室值班有两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家里老婆生孩子没来，而另一个打瞌睡去了。”

    “有人顶班？”方荷再问。

    “您问得对，事实上那天他就是找了顶班的人，而他，不是本公司的员工，只不过是路边找来的。”

    “戏剧！”方荷拍手，方藤看了她一眼，方荷捂嘴继续听。

    “我们已经调出其他监控，可是他压低帽子，每次都有意避开摄像头，所以能看到完整特征的脸几乎没有。”叶青展示其他监控拍摄的画面，看起来是和身材较为纤瘦的男子。

    “那不就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方荷。

    “算有，你看这几个视频……”叶青点开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他走路有些奇怪，身子不平稳，往左边倾斜。

    “是个瘸子？”方荷抬眉，摊手道，“可惜这也不好找，看来没戏。”

    方藤思索片刻，问：“和他接触过的另一位值班人员，有没有记得他的样子？”

    叶青点头，“有的，他说他是厚嘴唇，眼睛小得眯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一个人。”

    “让公司所有人留意一下。”

    “已经吩咐了。”

    “继续汇报。”

    “好。”

    另一边回家路上：

    杨希坐在司机的车后座，又望着车窗外的蓝天白云，时不时会有鸟儿和飞机路过，她太向往自由了，以至于天空的一切都值得她倾羡。

    一个紧急刹车，杨希身子前倾，额头撞上前排座椅。

    她揉着额头问，“师傅，发生什么事？”

    “有个人……摔倒了。”师傅咽着口水道，“我打电话叫人。”

    “不用，我下车看看。”杨希从车里下来，看到一个戴帽子的大叔躺在车前，车没碰到他。

    他蹒跚扶着左脚，挥手解释：“我不讹钱，我就是吓着了，我原本腿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