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珩右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只不过世子的情况更复杂。对了,陆大哥,世子是不是会武?”
“没错。”陆渊点点头,“蒙辛的母亲一直体弱,生下蒙辛没几年就去世了。那段时间王爷忧心过度,无心照顾他,皇上怜恤这个侄儿便把他接进了宫。宫中御医建议世子习武,或可强身健体,皇上大喜,便让蒙辛跟着太子在宫中受教。”
“嗯,那就对了。”
赵清珩听完了然地点点头,眉眼一弯,“陆大哥,不是我吹牛,你找我来算是找对人了。世子中蛊,不要说金陵名医,即使换作平常的北地医士,也是很难发现的,恰巧我去年曾和外祖救过那个麸人,有些经验,现在才能如此肯定。”
陆渊默默听完,不禁眉毛一挑,一脸严肃道:“那个男子是麸人?”
赵清珩很肯定地点点头:“嗯,说来也奇怪,那男子明明看起来像是汉人,可他偏偏说自己是麸人。”
“这就怪了,”陆渊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沉声说道:“那男子是麸人,中蛊也算合情合理,可世子是汉人,倘若真是中蛊,难道也是麸人所为?”
赵清珩一愣,立马摇摇头,清亮的目光不闪不避,“世子中蛊是真,至于是不是麸人干的,我可不清楚。不过在北地,麸人善蛊也不是什么秘密。”
说完,他单手摸上下巴,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这事周边的镇民都知道,去年那麸人也曾说过,他们族人对蛊虫既尊敬又害怕,族内一向将善蛊之人奉为庙司。”
听到这里,一旁的钟云和傅知桓不由对视一眼,只觉这个少年的想法荒唐至极。
世子是汉人,以前从未来过北境,更没有去过麸国,这次从金陵秘密来此也不过才几日的功夫,麸人有何理由对他出手,又是何时出的手。。
陆渊仿佛也想到了这点,好看的眉毛深深拧在一起,“可世子来北府后,从未去过西南方向,如何会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