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他一下急红了眼,出声喝道:“没用过的法子也敢让爷尝试?我看你是活腻了!”
“哼,不然呢?”赵清珩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不紧不慢走回桌子前,将手里的银盘放了下来。
“我可算是看出来了,甭说现在只有这个法子能让世子醒,如今就算以命抵命,只要世子能醒,你家爷他也愿意!”
这话不痛不痒,却一语中的。
钟云心头像被人打了一记猛拳,忽然一阵闷闷的。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医士,此法有几成胜算?”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傅知桓忽然敛眉问道。
赵清珩叹了一口气,手指一伸,朝头顶上方指了指,“除了运气和实力,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说完她不由自主又朝陆渊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道:“世子现在真气不稳,倘若你家爷的内力能够压制住这股真气,自然就没问题。否则,”
“否则什么?”钟云脸一摆,又急不可耐地问道。
这人说话拖拖拉拉,存心想让人急死。
赵清珩斜斜觑了他一眼,一脸凝重地说道:“否则不仅世子醒不来,你家将军也会走火入魔,至于下场是变成一个废人还是死人,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话音落下,屋内一时万籁俱静。
过了好一会,钟云像是突然回了神似地朝傅知桓指指自己,颤着声音开了口:
“要不换我来?国公府养了咱们二十多年,为爷排忧解难可是咱们的本分,此时不报恩何时再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爷去送死吧?”
“算了吧,就咱俩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傅知桓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果断地摇摇头:
“爷肯定不会同意,风险如此大,爷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咱们就更不行了。”
说完两人苦着脸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