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赛拍拍手,一个伙计走了上来,亚赛吩咐道:“你去把一百二十六号柜子里的东西拿过来。”
没多久。
亚赛指着伙计刚呈上来的盒子说道:“我想这里面的东西客人们可能感兴趣。”
朱允修狐疑的看了亚赛一眼,拿过盒子打开来看。
看到盒子中的东西,朱允修有几分惊讶。
“这银子有什么问题吗?”苏若若看盒子里看似平淡无奇的银子问道。
“当面所有用于津河的官银上面都刻有一个‘津’字。”而现在这锭亚赛拿出的银子上也有一个“津”字。
“这么多年了,这银子还留着呢!”苏若若感叹道,按照常理来说,处理赃银的惯用手段是把银两重新熔铸了,再安上一个合理的来源。
不然就只能在鬼市之类的这种黑市使用,但这样在东窗事发之时也容易查到头上。
当年这银子的主人在时间上应当是十分紧迫,才会在没有重新熔铸这批官银的情况下,就把银子用在这逍遥楼了。
“我也就留了那么几锭。”亚赛说。
这几锭银子留着想必是为了赚今日的钱,朱允修鼓起了掌:“先生真是生财有道。”
“谢谢夸奖。”
“这银子是谁给你的?”朱允修问道。
亚赛将盒子拿了回来,按下一个突出的机关,盒子的底层打开了,亚赛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画卷:“就在这,客人您要买吗?”
朱允修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我想这应该够了。”
亚赛拿起桌上的银票陶醉的嗅了一下:“真是美妙的气味,给你吧。”
他把画卷扔给了朱允修。
朱允修打开了画卷,看到画上之人时他酝起了几分怒气:“明威将军纪尧!?真是好一出贼喊捉贼。”
当年津河决堤,全朝牵连官员从下至上官官相护,隐瞒不上报,正是这纪尧和一干官员排除了千难万险将折子递到了皇上手中,皇上才得以知晓津河之事。
事后,这纪尧便被赏了从四品明威将军一职,这些年来却是毫无建树,在这位置上一动不动。
前几日,他家中的老头儿还在感叹说纪尧当年在津河款一案上表现的多么神勇,如今却是这般庸碌。
现在看来,当年纪尧和一干官员的行为实则是丢车保帅之举,不过他们背后帅究竟是谁?
“客人可还满意?”亚赛问道。
“满意。”
“我这还有一笔生意不知客人敢不敢兴趣?”亚赛拍拍手,伙计拿了两幅画上来,画中之人,一个是朱允修,一个是苏若若。
“若是客人们买下这话,今日我们就没有见过。”亚赛说道。
朱允修走上前去,打量着两幅画像若有所思,几息之后,他说道:“我觉得还是我本人俊俏一点,还是不买了。”
“客人想好了?”
“夫人,我们走吧。”
“如此,欢迎下次光顾小店。”亚赛热情的挥挥手。
逍遥楼门口。
“那画为什么不买下来,若是他向纪尧通风报信怎么办?”苏若若问道。
“他是个生意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会干,另外,夫人你说纪尧当年有没有买他的画?”朱允修笑道。
苏若若恍然大悟:“奸商!”这边收了封口费,那边又去卖消息。
“夫人要不要再逛一下,喜欢什么为夫都买了。”
“逛什么逛,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事儿呢。”苏若若斜睨了一眼朱允修,都是当官的人了,能不能像她一样成熟一点。
“好嘞!谨听夫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