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谨初又惊又怒,难以置信骆泽熙竟然瞒着自己要杀了洛北琅。
接到消息后,她带着人飞快地赶到了现场。此时洛北琅早已带着白萌萌突出重围,离开了那里。
骆泽熙的人也早就走了。餐厅的员工、老板和客人更是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整个餐厅人去楼空,只余地上、墙上喷洒地到处都是的温热血迹,那里面不但有骆泽熙的人的,但更多的是洛北琅的。
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猩红又刺目,刺的莫谨初眼睛生疼。她紧紧握着拳头,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骆泽熙!”莫谨初赶回营地,咬牙切齿地从老板椅上拎着骆泽熙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老娘今天要砍了你!”
洛北琅紧紧地抱住发抖的白萌萌,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口在不断渗血。
“白萌萌,没事了。”他轻轻地拂着白萌萌的秀发,不断往里缩的白萌萌把洛北琅的心揪的发紧,他舍不得伤舍不得碰的心尖人却被别人伤到如此。
白萌萌缓过神来,头缩在洛北琅的锁骨处,淡淡的香味当她有种莫名的心安。她抬起头,瞥见洛北琅不断渗出鲜血的左臂大惊失色。
“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白萌萌,冷静点。”洛北琅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暂时先呆在这里,我不知道外面杀手有没有离开,所以你不要叫,明白吗?”
白萌萌立马闭上了嘴,她凑到洛北琅耳朵边:“那你血流成这样怎么办?”
“没关系,死不了。”
白萌萌满眼心疼的看着洛北琅,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摁住他不断渗血的伤口。
“嘶!”即便是强忍着,洛北琅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说没事。”看着洛北琅瞬间泛白的脸,还有那瞬间蹙起来的眉,白萌萌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为了不让白萌萌担心,洛北琅咧咧咧嘴角:“是你死命摁,不受伤都疼。”
“啊,哦,对不起。”白萌萌瞬间手忙脚乱起来,一直低头道歉。
看着洛北琅疼的额头直冒冷汗的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嘘!”洛北琅看到一个人影突然冲进来,原来是带着面具的t,“难道t是同伙?”
t看到现场混乱不堪满是血迹,有点惊慌,她走路有点踉跄,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纸盒,“哄”的一声倒地。
“老大,老大,你在哪里?”t听到喊声急忙离开。
“老大,你在哪里?”刘硕的声音越来越近,洛北琅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老大……”
“洛北琅……”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萌萌握着洛北琅的手不敢松开,两天两夜了,医生说失血过多,没有性命之忧。可白萌萌害怕到不行,她经历了太多亲人离开,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她害怕她每一次幸福都太短暂。
“你再握紧点,我可能就被你碾碎了。”病床上传来一阵哀怨,白萌萌看着床上那位幽怨的眼神,急忙收回手去,洛北琅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担心我?”
“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洛北琅挽过白萌萌的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唇,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这副为他担心的模样他爱极了。他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朦朦胧胧看到为自己掉眼泪的白萌萌,他想再睡会,他感觉到心安,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想把他自己整颗心整个人交到这个女人手里。
“疼。”洛北琅依依不舍地放开白萌萌,看着怀里的女人娇红了脸,他“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笑,刘硕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估计都被看到了。”
“看到什么?”洛北琅故作糊涂。
“不理你了……”白萌萌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洛北琅看着白萌萌的模样,忍俊不禁。
“进来吧。”
“老大,是我们大意了。”
“不要有下一次。”洛北琅又换上平日里冷酷的表情。
“我会调查清楚的。”
洛北琅回忆起当天发生的事情,他想到那个t,她三番五次出现到底是为什么?感觉每一次出事就会有这个t出现,她到底是谁?她是想杀自己吗?不对,如果想杀自己,为什么还要回到现场却不四处找我?为什么感觉她很害怕也很慌乱?这个t到底是谁?她推翻箱子的时候露出的那个银镯子不是自己当初送给妹妹的吗?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难道她杀了妹妹?不对,那她为什么如此慌张?难道……可妹妹和母亲是我亲眼看到他们去世的,怎么会?到底真相是什么?
别墅里,白萌萌光着脚围着围裙在煲汤,香溢四起。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她,“不是不让你动手吗?”洛北琅把自己的脑袋往白萌萌头发里蹭蹭。
“你受伤了,要补补骨头汤。”白萌萌无奈,平时不可一世的洛北琅撒起娇来真的太可怕了,幸好他不经常撒娇,不然真的要把持不住沦陷了,“你坐在餐桌那边等我去呗,你这样我怎么继续煲汤呀。”
“我管你怎么煲,我就要这样。”
好吧,还是那个不可理喻的洛北琅。依旧是小狼狗,并不是小奶狗呀!
“刘硕来了。”管家提醒着里面那一对秀恩爱的。
“知道啦!”洛北琅抱紧白萌萌亲了一口,“真不会挑时间。”
“刘硕,查得怎么样?”
“洛总,我查看了现场以及你的刀伤,伤你们的人应该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人,擅长格斗。能一下子召集这么多有军科背景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所以洛总你的仇人谁有这个能力呢?”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继续查下去,我需要你帮我查另一件事情。”洛北琅看着刘硕,“我不知道谨初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小姐不是……那是洛总你亲眼看到的。”刘硕一脸狐疑地看着洛北琅。
“那天我受伤,我看到t一脸慌张地进来,手上戴着的是我当初送给谨初的镯子。”
刘硕看着洛北琅,一脸不相信:“洛总,先不说镯子同种款式数不胜数,就算是小姐的那个,也可能是t捡到的,小姐是你确确实实看到跳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走出来了。”
洛北琅还记得5岁那年,莫谨初还是襁褓里的婴儿,他郑重其事地上街买了一个大人戴银镯子,放在莫谨初的耳朵边。
告诉她从今晚后自己便是她的哥哥,他会竭尽全力给莫谨初最好的一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丝一毫。
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莫谨初慢慢长大,她常常会抱着洛北琅的手臂,缠着他说:“哥哥,以后长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那时的洛北琅已经懂得男女情爱,他笑着告诉谨初:“你是我妹妹,我不能娶你。”
说的次数多了,莫谨初就生气了,以为是洛北琅嫌弃自己不好。
有一次把银镯子往地上重重一摔,银子滚到墙角,磕掉一点。那次之后莫谨初便把镯子收起来,再也不说娶她这件事情,也再也不戴了。
所以,当洛北琅看到那个银镯子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就是那个镯子,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谨初,他想是又害怕是,这里存在太多疑问了,他必须解开这个谜团。
“刘硕,好好查,仔细查,t到底是谁,你必须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