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一家小餐馆，我坐在起灵哥对面，紧盯着热气腾腾的面，眼巴巴的看着他，因为他说我没带钱包，又刚吃饱，所以不让我吃。

    "你真好意思就让我这样看着？"紧皱着眉头，我在心中早就把他骂了好几千万遍，却没想到他真的就点点头回应了我。

    "好样的，我睡着的这几天是不是吴邪和胖子带坏你了。"气鼓鼓的瞪着他瞧，他还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也许这样子就够了，起灵哥精致的眉眼近在眼前，我是应该知足的，爱过这般完美的人一定不少，像我这般平凡没有一丝特别的人却能在他身边驻留，只是我却还想靠近，再近一点也许心中的那把火就再也灭不掉了。

    看着热气迷蒙了起灵哥的眼，我用力吹了一口气，他抬头，不解我的做为，"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撑着头，我勾唇一笑，又道："等等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吧！北京真冷。"

    "好。"还是淡淡的一句，起灵哥几乎不会拒绝我要求的一切，我习惯他这般的答应，也许也是种沉沦。

    只不过那碗面起灵哥一直没动，只是吹了吹，似乎在等它凉些，最后...却推到了我的面前...

    "温度刚好，吃吧！"

    我愣了下，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眼底似乎有什么迅速的在蔓延。

    "你怎么不吃？"

    "饱了。"隔着一张木桌，起灵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第一次，我感觉自己与他可以如此接近，他也是可以慢慢同化成人的，不用免强自己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但是我们之间就仅限于这般的亲近。

    之后，我安静地吃完了这碗面，起灵哥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我，最后一起走向下着小雪的街道。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过我雪花又称未央花，因为一下起雪来就像永无止尽般，不断的绵延着，只有春天的阳光可以慢慢溶解。

    不过，雪还有融化的一天，爱情却不是，我沉瘾在起灵哥给我的温柔中，无法自拔，我知道眼前的男人眼里从没有过爱这个字，却逼着自己去坚持。

    默默的将起灵哥的手握得更紧，我垂下头，却发现他忽然摇了摇我的手，这般无声的询问也是惯了。

    我再次抬起头，没有眼底最初的那丝灰暗，"只是在想如果你能挂着同样的表情多笑点那该有多好。"睁大着一双眼，期盼从来就没有的回应。

    街道上，随着雪越下越大，行人们纷纷打起伞，阻挡雪在有温度的人身上化成水，何尝不是想保留一丝温暖。

    我看起灵哥的肩头也积了雪，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去，他转头看我，而我勾起一抹微笑，这一刻看起来是多么正常的事。

    蹦蹦跳跳的，在这寒冷的冬季，街上恍若只剩下我们两人，两个孤独的影子都因为彼此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起灵哥的面部也因此柔和了不少，只为了映照在他眼底的那个人。

    走着走着，起灵哥蓦地停下了脚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展示在窗台上一条条的手工围巾，他曾经对我说过，让我重织一条围巾给他。

    停下的脚步，愣住了我，这个承诺我一直都是记着的，只是，在那时，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甚至期望，去给起灵哥织围巾的？曾经的我，昔日的你，是不是...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