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陛下驾到!”
“帝后天仪娘娘驾到!”
“嘉宜娘娘驾到!”
……
在白帝帝后及各位娘娘入座后,皇子大臣以及各国使臣也分左右两列谦让有序地纷纷入了席。
崔允诺因为父亲崔明礼在朝中的地位,被安排在了十二皇子左侧的席位上,面对崔允诺的则是九皇子白瑾泰。
寿宴正式开始。
编钟和金鼓都已经摆好,乐师击钟打鼓,吹笙奏曲,各种乐器一齐奏响,舞者翩跹而舞,犹如轻盈的精灵点缀于花蕊间。镶金紫檀木酒案排列得整整齐齐,酒案上的每一种食物都是那样精致,酒盏里的酒都是那样醇厚柔和又甜美,在座的人无不赞叹道:“好酒,真是好酒啊!”白帝举杯从容而又不凡地邀众人共饮,众人起身回敬白帝,
“愿白帝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所有人都似乎沉醉于这场纸醉金迷的宴会之中,除了白瑾泰和崔允诺二人。
白瑾泰一直喝着闷酒,虽然给未成年皇子准备的都是不易醉的果酒,但像他这样的喝法,即使不醉也摇摇晃晃快要坐不稳了。崔允诺低着头,面色惨白的他止不住地咳嗽,二人好似赌气一般,相对而坐,却又互不相视。
酒过三巡,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此人便是张自研张丞相。
张丞相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梅商一路扶持,他自然是站在大皇子这一边,他们早已商量好在白帝开口立白瑾泰为太子之前,先发制人,举荐大皇子,否则木已成舟,就难以挽回了。
“陛下,”张丞相起身,给白帝行了礼后继续说道:“陛下,今日是陛下的五十大寿,臣深知不该打搅了陛下和众位娘娘皇子的雅兴,但有些话臣冒死也要向陛下直谏。”
正在和帝后聊着什么的白帝听了张丞相的话,皱起了眉头,乐师和舞者都停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白瑾泰都放下了酒盏,望向居于高位的白帝,气氛一下肃静了。
“哈哈哈,”白帝突然大笑着说道:“今日是朕的寿辰,众爱卿若有什么话都直说吧,没有罪罚之说。”说完白帝金袍长摆一挥,退下了所有的乐师舞者。
张丞相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离开酒案走到大殿正中,行了一礼:“今日是陛下的大喜之日,臣斗胆恳请陛下将储君在此给定了,那今日既是陛下的寿辰,也是储君的登位之日,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陛下,皇子们都已经过了或是快及弱冠之年,玄苍朱三帝早已选出继承之人,我泱泱鹤雪国的储君迟迟没有定下,不仅子民心中满是疑惑,其他三国也一定会笑话各位皇子太过无能,太子之位都没人能够胜任。所以还请陛下尽早把这事给了了吧。”
“还请陛下册立储君。”梅商站出来说完这番话,在场的大臣都附和了起来。
白帝刚想说什么,却不料又被梅商的左右手骁勇大将军陈近硕给抢了话。
“陛下,微臣认为大皇子瑾盛,不但年龄最长,其生母又是梅后,外公梅商更是当年建朝元勋之一,”陈近硕看了一眼帝后,继续道:“论身份论尊贵,大皇子理应成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