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师是教建筑科学的!”刘策再次答道。此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夏家亲戚无不嗤笑。只有贾大师摆了摆手,慎重问道:“那就是家学渊源了。未知你家尊长名讳?”刘策有些不耐烦,“我家中也并无人行医。你不必再问了,我是自学成才。”“胡闹!”“还自学成才?真是笑死我了。没听说过学医还有自学成才的。久病成医么?”“这丫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带出来的土医生,就这也敢带来给老爷子瞧病,真是不知所谓!”贾大师也不由得有些生气,“你可有行医资格?要知道致他人生命于玩笑,这可不是小事。”刘策摊了摊手,如实相告,“没有。”这下等于捅了马蜂窝,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再次开启冷嘲热讽模式。“那你用不用让贾大师给你打个招呼?给你办个行医资格!”“我看行医资格就不必了,害人害己。无非是坑蒙拐骗,都是生活所迫。给他一口饭吃就好了,看他如此热衷于医道。不如让他到医院当个清洁工?贾大师,东江第一医院的马院长不是您的弟子,要不您打个招呼,把他安排进去,你看如何?”贾大师摸着胡须,缓缓说道:“小兄弟如果确实心系医科,我这里倒是可以为你牵线搭桥。当然了,是否能学成出师,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原想着这位年轻人是夏家请来的同行,怎知竟然是个坑蒙拐骗的冒牌货。以他的学界地位,他可不想落下一个不容人的名头,这要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刘策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也没有因此而生气,这次他只为怪病而来,并不想为其他的事情劳费心神。“这位小兄弟,贾大师已经如此雅量,我看你还是知难而退得好,免得丢丑现眼!”贾天阳见刘策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也感到有些不满。“你这小子怎么就跟牛皮膏药那般赖着不走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夏天星怒气冲冲对着刘策骂道。听着亲戚们越发变味的话语,夏语冰再也坚持不下去,冷眼道:“无论怎样,他都是我请来救治爷爷的人!现在爷爷危在旦夕,咱们在这里争辩下去,耽误了病情,谁负责任!”夏天月面目狰狞,指着夏语冰说道:“夏语冰,你还知道爷爷现在危在旦夕?做错了事还敢狡辩说是为了救你爷爷?怕是带人来争夺财产的吧!”“夏语冰,庸医害人,你最好想清楚!”夏天阳脸色铁青道。贾大师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中医衰落,可不就是因为这帮人鱼目混珠,行招摇撞骗之实,这才败坏了中医的名声。”夏语冰盯着贾大师冷冷说道:“贾大师,我敬重你,是因为你来救我爷爷。而刘策也是来救我爷爷,请你给予他相应的尊敬!”“哼!”贾大师被顶撞了一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不想多做纠缠,当先朝着夏家堂屋走去,夏天星三人连忙跟上。夏语冰见此,长吁了一口气,迎向刘策时,语气缓和了许多:“对不起,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希望你不要怪罪!”夏语冰对刘策感到非常抱歉。刘策对此并不在意,对夏语冰摆了摆手。“没事,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毫无关系。我们也进去吧!”众人来到了夏凤年的卧室,只见年逾八十的夏凤年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显然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吊住,大限不远了。贾大师回过头望见了夏语冰和刘策,不由有些愠怒,说道:“无关人等都出去!”只有夏天阳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卧室。刘策并没有多做表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凤年,默默走出去。“怎么?你这小子还不走,还想留在这里等着吃饭吗?”夏天星看见刘策就来气。“二伯,刘策也是来查看爷爷病情的,请给以相应的尊重!”夏语冰忍不住为刘策撑腰。“哼,来给父亲看病,我看不是吧!”夏天月怪异的话语传了过来。“你总说在外面求医,说自己有天大的孝心,怎么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个没有名气的小子过来,不会是为了应付了事,这样才好给大家一个交代吧!”夏天星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