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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金轩目光温柔地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转向汉尼拔,立刻一本正经起来,抱歉,因为有几个反对派的表演嘉宾,恐怕会引起您的心理不适,所以就不请您去观赏了,请原谅。
汉尼拔的脸色从他们俩开始说话就变得越来越难看,此时已是乌云压顶,沉沉道:不用,我对你们那种艺术完全不感兴趣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金轩礼貌地颔首,叔叔再见。退后一步,微笑着对巫承赫道:晚安,好梦。
你还可以再深情一点!巫承赫捂心颤抖,预计自己即将面对便宜爹的疾风骤雨,没好气道:再见!快滚!
送走不速之客,父子俩回到客厅,巫承赫坐在沙发上继续复习功课。汉尼拔将削好的水果端到他面前,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椅上,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夏里。
嗯?巫承赫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是个爹发现自己儿子被个杀马特追,都肯定得跟他聊聊人生。
你要去看金轩的演出吗?汉尼拔心平气和地问。
我会考虑的。巫承赫道,他说我可以明天中午之前决定,我会按时答复他。
汉尼拔对他如此淡定坦然的态度颇有点意外,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孩子乖觉又腼腆,绝对不会忤逆大人的安排,此时此刻才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有主见,而且很懂得谈判的人。
我希望你不要去。无论如何,汉尼拔还是要阻止他和金轩接近,不止因为金轩是金辙的弟弟,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巫承赫诚恳地道,谢谢你的建议。
夏里汉尼拔还想说什么。巫承赫打断了他,温和但坚决地说:我想我可以自己做决定,爸爸。
汉尼拔正拿着小叉子叉水果,手猛地抖了一下,那两个字像高压电一样瞬间贯穿了他的脑神经,让他从头到脚都有一种苏麻的感觉,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爸爸。
这是巫承赫第一次这么叫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巫承赫会这么称呼他,但从没当面叫过。
汉尼拔不动声色地抽了口气,将叉着水果的小叉子递给儿子,嘴角勉qiáng勾起一个微笑,道:很好,你是个大人了,应该自己做决定,抱歉我有些有些反应过度。
没事,我能理解。巫承赫那一声爸爸只是无意间叫的,出口以后才觉得有点尴尬,但无论血缘上还是法律上,汉尼拔都是他的父亲,这么叫确实没有错。接过水果,道,谢谢。
汉尼拔摸了摸他的头,就转身上楼去了。黑栗雕没有跟他一起去,蹲在巫承赫旁边的沙发靠背上,犹豫着想要碰他。巫承赫不动声色地给了它一个走开的暗示,它就飞走了。
初cháo之后,巫承赫明显感觉自己的催眠能力提高了,虽然对金轩和汉尼拔这样意志坚定的qiáng异能者不太奏效,但对量子shòu小乖乖们却效果很好。
因为缺课太多,巫承赫复习到很晚才睡,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境。汉尼拔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半夜了,回到卧室,发现儿子卷着被子睡在大chuáng一角,像个蛹一样。他一点点将被子从儿子怀里拽出来,重新给他盖好,然后在他身边轻轻躺了下来。
万籁俱寂,汉尼拔双手枕着后脑,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他才十七岁,华裔晚熟,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好恶,将来还会有自己的爱情。虽然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就不能和任何人太接近,但人不是动物,是有感情的,有出色的对象来追他,他迟早都要沦陷。
不能允许。
【谁也不能把他抢走,敢动这种念头的人,都要消失】
第二天就是情人节,巫承赫一大早起chuáng,无端觉得心惊肉跳,右眼皮控制不住地哆嗦,洗澡的时候用凉水冰了一会才感觉好了点。
汉尼拔再没有提起金轩的事情,照常与他一起用早点,然后去军部上班。巫承赫送他出门,回头就拨了金轩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功课缺得太多,要补习,不能去看他演出了。
其实巫承赫老早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昨晚那样和汉尼拔针锋相对,只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想要独立解决问题的立场罢了。
巫承赫说完,金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做这样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