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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答: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赵云又道:正是这说法,孙尚香一事,你有何主意,明天好好与师父说清楚,师父尽力而为,绝不会再打你,今日是脑子昏了,别往心里去。
阿斗嗯了一声,只听赵云踌躇片刻,似在措辞,许久后方认真道:阿斗,你是师父的性命,师父是为你好,奈何有时候这脾气太冲
孰料此时这话听在阿斗耳中,更是令他难受,阿斗不敢再听下去,打断道:师父,你和沉戟换换,让他过来这房睡行不,我有话问我想和他聊聊。
赵云先是一怔,继而笑道:我现去叫他。
油灯俱灭,一室皆静,院中椿树影儿绰约摇晃,阿斗只穿着单衣短裤,露出脚踝,一脚屈曲坐在哑侍chuáng上。
哑侍已除下银面具,半躺下盖了被子,静静听着阿斗的话。
你说,师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算我是他亲手救出来的,又把我养大阿斗低声道,孙权说的话是真的么?他蹙眉望向哑侍,伸指轻轻触了触沉戟脸上伤疤。
你觉得呢?阿斗凝视哑侍双眼。
哑侍不点头,亦不摇头,指了指阿斗,又指自己胸口。意思是凭你自己心内所想,旁人无权评判。
阿斗道:按道理,他该忠于大耳朵才对,为啥会向我效忠?
他像我爸大乔在院子里也这么想,这到底是计谋,还是真的?
阿斗道:哑巴,说你的判断,我会是师父儿子吗?
房外,赵云只穿着贴身单衣短裤,却在侧耳偷听,听到这话时,表情极其古怪,一手扶着木门,直是想大笑,又苦忍着。他终于知道阿斗心里装着什么烦恼了。
在他身旁,于吉早已笑得满地打滚。
赵云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摇头无奈正要走,于吉忙把他拉住。
阿斗怔怔看着地上白月光,浑不知门外有两人正在偷听,过了片刻,又道:我他妈真的喜欢师父,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他怎么会是我爸
赵云止住笑,沉默了。
阿斗把头朝哑侍身前一杵,伏在被子上道:怎么小爷谈个恋爱就这么多波折,见鬼了这贼老天靠!哑巴!你硬了!
哑侍略有点尴尬,伸出一手,在阿斗头上摸了摸,身子朝里挪开些许。
阿斗道:当然你对我也好。
说完他打了个喷嚏,悻悻回自己chuáng上去睡了。
赵云方扳着于吉肩膀,让他转了个向,食指竖于唇前,轻手轻脚地赶着小神棍回房。
第26章 dòng房机关
翌日,阿斗把梁上偷听所得朝赵云仔细说了,见赵云沉吟不答,忍不住道:要真像他们说的这样,曹彰代表洛阳,来与孙权结成同盟,老爸就危险了。
赵云想了想,道:现告诉你也不妨,系师张鲁与孔明先生原有同门之谊,此次主公去汉中,孔明修书一封,本是打的招降旗,刀兵之事能避则避。你父本是仁主,又有庞军师与马将军,张将军随行,当无恙才是。
阿斗道:要是张鲁已经降了曹操,乘机把我爹困住呢?再说,万一我爹死了呢?
赵云沉默良久,答道:你道张鲁是容易受摆布的人?虽是如此判断,却亦觉得有几分不妥,片刻后道:无论如何,你有一点是判断对了,我们须得尽力瓦解孙曹联盟,孙权早已与曹操达成jiāo换条件,关凤不能再嫁,否则便无异于亲手把人质jiāo到孙权手里。
赵云道:说,你想怎么做。
阿斗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和关凤、于吉去准备船,事成以后马上就跑路,二舅输的huáng金我也不要了。今晚我老妹就得跟孙亮成亲对吧,师父你去看看孙亮躲在哪,捉了就走;哑巴呢,你拿个大麻袋去把姨娘套了,抗肩上,来码头跟我们会合。
赵云斥道:胡闹!
阿斗反道:你不是说关凤不能与孙亮成亲么?他想让关凤当人质,我们就把孙亮抓去,孙权总不能把自己儿子杀了。
赵云看了阿斗许久,目中隐有笑意,道:这样
待得赵云说完,阿斗几乎便要掀桌,抓狂道:你这不是更胡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