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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爱恨jiāo织的大网,将他紧紧缚住了,不论是或者还是死去,他都无法逃脱。
到此结束了吗?锺晚屏想。
奇妙的是,心中既没有悲苦,也没有厌弃,一想到即使是去往另一个世界,也有关夜北同行,反而有些喜悦。
他听见撞针清脆的一响。是空枪。
锺晚屏睁开眼睛,依然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白云峰收起了枪。他根本没有上子弹。
老大?
白云峰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冲门口说:你进来吧!
病房门打开,又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白云峰像是和他jiāo换似的,拍拍那人的肩膀,说了句这回暂且放过你,你的通缉还没取消,下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然後走出病房,顺手捎上了门。
锺晚屏盯著走进来的那人,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这是关夜北。关夜北的模样凄惨极了,全身被绷带裹得像个木乃伊,一只眼睛上也盖著纱布,烧伤的痕迹从纱布下蔓延出来,布满脸颊。
关夜北一瘸一拐地走到病chuáng前,抱歉地向锺晚屏笑笑:对不起,没死成。
锺晚屏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受伤的喉咙不能大声说话,他肯定会怒吼:老大!你敢耍我!
关夜北又说:血族的身体就是好,过几天伤口就能恢复了。
锺晚屏哼了一声。
你和你们头儿说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你想怎麽样?
像你说的那样,一起活,一起死。
关夜北又往前走了一步,烧伤严重的身体动起来很困难,但他咬著牙,单膝跪下,捧起锺晚屏的右手,在那布满伤痕的肌肤上印下虔诚一吻。
我对不起你,锺晚屏。我为了自己的私欲,qiáng行把你变成了血族。我有罪。所以我用一辈子来赎这个罪,你愿意吗?
白云峰关上病房的门,搔了搔喉咙。烟瘾又犯了,他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禁烟区,找个地方好好抽支烟。秦湾见他出来了,用口型问他:还顺利吗?
白云峰耸耸肩。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等远离了锺晚屏的病房,秦湾才开口:我说,这事儿你到底打算怎麽处理?
白云峰双眼直视前方,面无表情:‘业火’的猎人锺晚屏在救援火灾的时候英勇牺牲了,该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
那关夜北呢?
火灾里失踪了,谁知道呢。
秦湾眼睛一亮:那我手下要是刚好多了一个处刑人也叫锺晚屏?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我哪有时间挨个去查。
那要是处刑人锺晚屏刚好有个叫关夜北的亲属?
如果他遵纪守法,那和通缉犯关夜北就不是一个人吧。
秦湾嘿嘿笑了起来:你怎麽了?脑袋被门夹了吗?几年不见突然变得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