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世煌道:你我生活在现代,我们也不是表兄妹是表兄弟。
刘汉思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道:你说来说去,是瞧不上我,喜欢那个保镖。
仲世煌不动声色道:表哥胡说什么?
刘汉思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天在病房,你叫我给他倒水我就知道了!
一句话,将听墙角的温故砸得两眼冒星。
仲世煌道:他和我一起经历生死,我当然对他好。你是我表哥,我当你是家人,替我倒杯水很正常。
刘汉思道:你不用解释,我们这样的人,看这些事情最明白不过。
仲世煌摇头:不,表哥,你一点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他不服气地问。
仲世煌语气倏然变冷:你要是明白,今晚就不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对我说这样的话。你要是明白,就应该知道我和你是表兄弟,有些事情绝不可能。你要是明白,就不会去招惹孟瑾!
刘汉思脸色刷白,呆呆地看着温柔表弟转脸成冷酷表弟,小心脏一抽一抽的。
仲世煌见吓到他,露出一抹浅笑:表哥,夜深了,你早点睡。我走的时候和爷爷报备过,或许明早爷爷还有话要问你。你好好养jīng神。
刘汉思脸色更白,看着他嘴唇颤啊颤。
仲世煌gān脆拉着他出去。
到门口,刘汉思一边抓住他的手道:我问过,那个保镖就是个农村人,没文化没素质,你与他差距太大,怎么一起生活?爱情的火花很美,可烧的时间太短,一下子就没了,过日子要的是门当户对。你说我是你哥,你家人,你就听我一句劝,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
这是劝吗?这完全是诅咒!
全身心沉浸在爱情糖水里的仲世煌心里冒火,嘴里说:表哥,你这话不对。农村怎么了,没农村你吃什么?啃进口的咖啡豆吗?农村人怎么没素质了?你去大街上转一圈,一口一句操你妈的有几个是农村来的?看人不是看地方看出身,是看人本性。
你这是承认了?刘汉思脸由白转黑。
他不想撕破脸,说话留三分余地。我什么都没承认,只是就事论事。
刘汉思抬头看他,眼里掉出两颗金豆豆。
仲世煌:
咳咳。楼下传来仲敦善的咳嗽声。
刘汉思脑袋一缩,收起眼泪,转头就跑。
温故站在一楼的角落里,看着他从楼梯上溜下来,跑回房间,才满意地点头,正要往上走,突然感应到自己贴在套间门上的禁制被动,瞬间挪回房间往chuáng上一躺。
仲世煌推开门,就看到温故四仰八叉地躺在被子上。
☆、告白之夜(下)
他脑袋里顿时闪过四个字:玉体横陈。于是不淡定了,人站在门口半天没挪一步。
温故在chuáng上忐忑地等着,检讨自己动作太慢,没来得及塞进被子里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温故借着翻身,面朝着门,眼睛张开一条细缝。
仲世煌缓缓走过来,将另一边的被子折过来盖在他身上,掖好背角,一丝风都不让chuī进去。
温故双目紧闭,呼吸平缓,装睡技艺高超。
仲世煌盯着心上人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始终迈不开步子,犹豫了下,gān脆蹲下来,静静地欣赏起来。
温故睡得很辛苦,正打算再翻个身,屁股朝他,鼻子就被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清亮的触感好似夏日里的冰西瓜,瞬间冻掉了他一身的jī皮疙瘩。
仲世煌不知道温故正受煎熬,见碰了他鼻子没反应,又忍不住碰碰脸颊,柔软的肌肤如磁石般牵引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地往下,顺着流畅的弧线到了下巴,目光却定在微启的嘴唇上。
恶魔在耳畔张牙舞爪,蛊惑着他向前。
理智像腐朽的门闩,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
仲世煌一只手按在chuáng边,嘴唇慢慢地靠近,任由自己的气息与他的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眸光爱怜地看着两排浓密的睫毛,心好像被睫毛样的小刷子扫来扫去,既想不顾一切地亲上去,又怕唐突。
温故被轻柔的暖气chuī拂,心跳几乎停止,嘴唇和下颚的感官无限放大,不用睁眼就能感受到仲世煌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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