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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听我说话吗?耿颂平讲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有些不满。
仲世煌道:你刚刚说警察验了陈发和他儿子的DNA。
耿颂平道:也不知道警察怎么想的,简直神来一笔!
仲世煌道:难道检验出了什么?
耿颂平道:你猜怎么的?他们俩不是亲生父子。
仲世煌愣住。陈发儿子这个人物一出场就是以陈发的儿子的身份,怎么转了半天,又不是他儿子了呢?用什么验的?会不会拿错样本?
耿颂平道:用的是陈发儿子的牙刷,绝对不会出错。
仲世煌道:那你为什么说他是他儿子?最先说陈发有私生子的也是他。
耿颂平苦笑道:因为调查结果的确说陈发是那个男孩母亲的男朋友,男孩出生的时间也吻合。谁知道会冒出个姘夫来。
那个姘夫会不会是鸭舌帽男?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陈发死了,孩子却失踪了。应该是被他真正的父亲带走了。
耿颂平道:说到这里,又不得不称赞一下警察的英明和远见。他们竟然验了那孩子和胡胜才的DNA。
仲世煌恍然道:原来他是胡胜才的儿子,怪不得胡胜才愿意自杀。那他之前的猜测也没有错,孩子多半还是在鸭舌帽男的手里。
耿颂平无奈道:喂,你这么快反应过来,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事情到现在,总算有了眉目。警察已经去查胡胜才和孩子他妈的关系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不过我觉得调查的方向应该是胡胜才和那个鸭舌帽男才对。
仲世煌道: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就jiāo给你。
讲得好像以前不是。他顿了顿道,树青小朋友不在你身边?
你问这个做什么?人在旁边,仲世煌有几分心虚,悄悄地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洗手间。
温故不知道他平日里会和耿颂平怎么说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
两人距离拉远,他才放心讲电话:你查到了什么?
耿颂平道:你当我神仙,你早上说,我中午就办好了?人才刚派出去,坐车到那里也要点时间。你急什么?
眼看着赵树青的生日就快到了,他还什么准备都没有,怎能不急?
仲世煌催促道:快点快点。
我又要查这个又要查那个,到底哪个快点?
都快点。
耿颂平:总想着鱼翅熊掌兼得的大款太难合作!
下午,仲世煌接到仲敦善的电话,笑眯眯地问他为什么带走自己的保镖。
仲世煌装傻:带习惯了,我一会儿就叫他回去。
仲敦善问了他几句公司的事情,就把电话挂了。仲世煌转头就让周伏虎回老宅。
周伏虎不大放心:树青还没学会开车呢。
仲世煌道:你不信我的开车技术?有几个驾驶员能让车从山上空翻下来,人完好无损的?
周伏虎说不过他,嘱咐其他保镖尽量不让他的人和车落单。
仲世煌又打了个电话给管,问他今天刘汉思做了什么。管家说和仲敦善谈了半天,下午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看样子挺高兴。
昨晚被拒绝,今早被审问,下午挺高兴?这不是失心疯,就是遇到别的好事。仲世煌想起今天来公司里找刘汉思的孟瑾家宝贝,摇摇头。
这样的事情他插手一次两次是亲戚间的情分,不可能保他一辈子。
他想了想,还是给远在A国的姨妈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他姨父,听完后口气很敷衍,说是随他去。
在仲世煌的记忆里,这个姨父与他家一直不太亲近,平日里都是姨妈带着刘汉思过来走动,遭到冷遇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问姨妈近况。
挺好,都好。姨父不欲多说的样子。
仲世煌只能意犹未尽地结束这通电话,心里却有点怀疑,想打给刘汉思问问,又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太多jiāo流,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出去。
晚上有应酬,仲世煌带着温故出席。
传杯换盏,觥筹jiāo错,接连两场吃喝下来,仲世煌有点发晕,借势靠在温故的身上,任由他搂着自己走。一个保镖识趣地去开车,两人坐在后座。
酒香如水,混合着两人身上的味道,搅和成全新的气味。
仲世煌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心猿意马地嗅着。
颈边的暖意叫温故浑身不自在。每当他想推开他,那只搂腰的手铁钳似的死死地夹住,怎样也不肯放开。
好不容易熬到老宅,温故抢先下车,一手托着仲世煌的胳膊肘,一手将人扶出来。
仲世煌好似站不稳,向旁边踉跄两步,又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