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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收起嬉笑,正色道:人在哪里?
正往北方逃。
他和我们家有什么瓜葛?
他没有。但是他租房的房东说,曾经见过一个瘸腿的男人进出他家。
仲世煌恨声道:梁炳驰!
耿颂平颔首道:如果证实是梁炳驰,那一切都对上号了。难怪老仲先生一开始就叫我们调查他,姜是老的辣!你放心,我已经将梁炳驰的资料jiāo给相熟的警察,他跑不掉的。
梁炳驰
梁炳驰!
郁积的仇恨突然有了对象,像焦躁不安的野shòu,在胸腔疯狂地鼓噪。仲世煌紧紧地握着拳,qiáng制自己不去想象任何血腥画面,以免丧失理智,亲自跑去报仇。
温故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暗道不妙,抬起手,过了一道仙气给他。
耿颂平看仲世煌脸色煞白,正考虑着要不要叫医务室,他下一秒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你没事吧?情绪大起大落,yīn晴不定,很可能会引发jīng神上的疾病?
仲世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平静下来,心里舒坦不少,梁炳驰和金宽江要是没有其他关系,多半就是金钱关系。我们可以从梁炳驰金钱来源入手调查。
耿颂平道:这一块我已经查了很久,始终没有眉目。
仲世煌道:辛苦你了。
耿颂平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旁听的温故感应到有人敲他房间的门,瞬间回转,收起傀儡,坐到书桌前。请进。
管家端着参茶推门进来:学习要抓紧,身体也要注意。来喝杯参茶。
温故从书中抬头,微笑道:谢谢。
办公室里,耿颂平观察仲世煌脸色:听说你最近喝酒喝得很凶?
仲世煌淡然道:一般应酬。
是应酬还是借酒消愁?耿颂平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的,说话比一般人没顾忌,还是为了赵树青的事情心烦吧?
仲世煌看了他一眼。
我早就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不大一样。就因为一起度过生死劫?耿颂平道,那也是你命不该绝,他沾光。
仲世煌站起来,指指门:没事就出去吧,我有事要做。
耿颂平叹气:别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就逃避。赵树青你打算怎么办?他要真是梁炳驰安插的人,你把他放在老宅子,等于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梁炳驰要是狗急跳墙,指不定会指使他gān出什么来。
仲世煌脸色变了变。
他要不是梁炳驰的人,那伪造身世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耿颂平直白道,这些你不会没想过吧?如果想过了,还按兵不动,你图什么?
仲世煌道:我在老宅装了很多监控
耿颂平道:你又不是警察,装监控抓犯罪证据吗?他身手这么好,万一不管不顾起来,家里几个人加起来都可能拦不住他。
仲世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潜意识希望的是,赵树青永远按兵不动,安分地留在他身边。可是,如耿颂平所言,赵树青要是真的毫无所求,又何必伪造身份?
会不会他的身世有什么难言之隐?仲世煌弱弱地问。问他,也问自己。
耿颂平想反驳。能有多不可告人?杀过人放过火?那更不能留下了。可是看仲世煌白里透青的脸色,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不管怎么样,你要问清楚。
问清楚吗?
仲世煌深深地叹了口气。
被冷落了几天,温故终于再次在驾校门口看到仲世煌的宝马。他不动声色地坐上车,周伏虎坐在后座和他打了个招呼。
仲世煌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发动汽车:想吃点什么?
除了大饼什么都好。温故道:随你意。
仲世煌道:吃辣吗?我们吃火锅吧,想吃什么就往里放什么。一边说,一边车已经启动。
车内气氛很闷。
周伏虎猜测两人还介意醉酒亲吻的事情,便顺口说了两件自己酒后无状的事。但仲世煌和温故都没反应,继续保持安静,只有周伏虎一个人gān笑,后来
就彻底安静了。
城内最大火锅店即使下午也有三成上客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