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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去数日。
无事便返。
他说了半日,脚仍牢牢地站在原地,还是仲世煌看不下去,主动开口道:早去早回。
温故这才驾云离去。
从他的dòng府到昆仑不过小半天,他到时,太阳才爬到半坡。白须大仙正拉着个胡子次一等白的老神仙下棋,其他神仙修炼的修炼,聊天的聊天,若是不知真相的旁人看到,还以为此间神仙聚会。
白须大仙输得面目无光,正嚷嚷着走下一盘,温故在围观人群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忙上前:屠刀?
屠刀回头见到是他,露出欣喜的笑容,连连抱拳道:多谢相救。
温故道:举手之劳。不知仙友伤势如何?
已然痊愈。屠刀道,只是他们用的手段十分下作,无坚不摧啊!
温故:看来伤势的确痊愈,连乱用成语的习惯都一如既往。
屠刀道:不知他们从何处得来一种药,无色无味,服用之后经脉阻塞,仙气逆流,隐隐有元神出窍之兆。
温故脱口道:七绝散修丹?
你识得?
温故苦笑道:何止识得,我还尝过。
两人无声对视,惺惺相惜。
温故道:我以为此药只针对修真者,没想到对仙人一样有用?
屠刀道:这药虽然霸道,但时间一长,也会被仙体慢慢地净化。可恶的是那些魔头趁人之危,我才惨遭毒手。
温故安慰了几句,又问道:闫爻现下如何?
屠刀道:有湮华在,他倒乖觉,不哭不闹。
哪里是他不哭不闹,根本是在湮华面前,想哭想闹却哭闹不出来。青宵边说边走了过来。
温故惊讶道:湮华有克制他的办法?
老手段,用各种法器装魔气。只是湮华装魔气的手段隐晦,闫爻至今未察觉,只以为他对付自己易如反掌,越发不敢嚣张。
温故与他一年未见,神色憔悴不少,疑惑道:看你气色,莫非也受了伤?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青宵满腹苦水就如huáng河之水奔腾起来:我不是受伤,我是身心俱创!原来这一年来,他们始终没有知道炼制乾坤dàng秽鼎的人,无奈之下,白须大仙只要说服元时栽培青宵。青宵毕竟是huáng凌子弟,走的是炼制乾坤dàng秽鼎的路子,只是功力不够。如此一来,青宵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被天降大任的滋味。
你竟有时间在这里诉苦。白须大仙站在他身后,yīn森森地说。
青宵吓了一跳,白须大仙此时的脸色委实有些恐怖,他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只是出来放放风,马上回去。
他一走,屠刀也跟着溜了,温故请了一年多的假,想走没好意思,硬着头皮道:不知道炼鼎的材料搜集得如何了?
白须大仙道:尚未有消息传来。
温故微微一叹。
白须大仙道:倒也不必太急,桑菩答应若是找不到另外两种,便用当年的恩情向天狐族讨天童玉。
温故面色微黯。
白须大仙岔开话题问道:你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
温故本是随口一说,不想白须大仙竟然问得很仔细,他详详细细地说了,但省去了仲世煌受欲望摆布,只说正在修心的关键时刻。
白须大仙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丹药:此丹名为静心,可防止修炼时走火入魔。你拿去给他服下,修炼清心诀可事半功倍。
温故连忙道谢。
白须大仙想了想,道:其实修道之途,在于顺其自然,若是情投意合咳,堵不如疏嘛。
温故:他是否可以假装没有听懂。
白须大仙也不管他听懂没听懂,催促道:你先回dòng府,好好督促仲世煌修炼,若有事我自会找你。
温故道:你知道我dòng府在何处?
白须大仙道:你忘了我是
行天道。温故接下去,那为何下棋会输?
白须大仙脸立马黑了。
温故抢在他翻脸之前,唤来白云,站上就跑。
回到dòng府,夕阳红通通地照着竹屋。霞光映照天空,河面金光闪烁,景色正美好。
一想到仲世煌离别时的模样,温故心里就暖洋洋的,正要迈腿进屋,却看到惦念的那人像个稻草人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水里,河漫到他的腰际,露出他沉静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