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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派会仙莲剑法的有多少人?
师父过世之前,曾传授于大师兄二师兄和五师弟。
独独没有你?花淮秀撇嘴道,我早说过你师父偏心。论资质论品性,你才是当衣钵传人的最佳人选。
樊霁景皱眉道:师父如此做,必然有师父的道理。
你花淮秀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见他一脸严肃,好似随时会翻脸,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查?
樊霁景道:既然仙莲剑法只有大师兄他们会,我便先问问他们。
花淮秀抱胸道:宋柏林和吴常博当初一口咬定你师父死于仙莲剑法,似乎对仙莲剑法也很了解。
樊霁景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花淮秀眼睛往四周一扫,我觉得你们九华派的人都不正常。
樊霁景道:不正常?
花淮秀道:按理说,自己的师兄师父死了,应当悲愤欲绝才对。纵然不悲愤欲绝,也该悲伤才是。可你看看,这山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为步掌门的死伤怀?
樊霁景道:师叔和师兄弟从来都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
花淮秀盯着他直皱眉。
怎么了?樊霁景摸摸自己的脸。
小时候还不觉得花淮秀眉头越皱越紧,你长大后怎变得这么木讷迂腐?
樊霁景正色道:因为我懂事了。
花淮秀没好气道:我宁可你一辈子都不懂事。
樊霁景想了想道:或许等表哥有一天长大变明白了。
花淮秀二话不说,冲回房间抓来茶壶又冲出来准备砸他。
可惜原本站在这里的人已经回房了。
花淮秀走到门口,抬手刚要敲门,房内突然一黑,然后是悉悉索索地上chuáng声。
花淮秀郁郁地回房放好茶壶,也准备上chuáng睡觉,脑海突然闪过一抹灵光——
樊霁景是练武之人,他刚才又没有刻意掩藏脚步声。照理说,樊霁景应该能听出他在门口的吧?
花淮秀气得咬牙,大步冲到两屋共用的那堵墙边重重地捶了一拳。
然后熄灯,上chuáng,盖被
揉手背。
真凶未明(五)
樊霁景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去找关醒等人了解案情。
花淮秀吃完早饭赶到的时候,朱辽大正对着樊霁景横眉竖目,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关醒和施继忠沉默地坐在一旁。
上官叮咛焦急地站在朱辽大身后,想去拉朱辽大,却又畏畏缩缩有所顾忌。
樊霁景一本正经道:还请二师兄言明当时身在何处,以消除嫌疑。
朱辽大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不说我当时在哪里,你就要诬赖我杀的师父?
我并无此意。樊霁景顿了顿,在朱辽大以为他要松口时,又道:还请二师兄言明身在何处。
朱辽大气得脸色发白,杀人总有缘由,我为何要杀师父?
对啊。为何呢?花淮秀悠悠然地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认真地看着他道,这究竟是为何呢?
我没有杀师父。朱辽大一字一顿道。
花淮秀道:凶手也一定会这么说。
朱辽大的脸涨成紫红,眼珠一瞪,微微外凸,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淮秀波澜不惊道:就事论事。
关醒终于站出来道:二师弟,师父已然过世,你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朱辽大额头青筋突起,猛然丢下一句你们爱信不信!便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上官叮咛看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留在原地的众人,犹豫不决。
关醒道:师妹,你去看看吧。
上官叮咛如释重负,追了上去。
花淮秀若有所思道:莫非
关醒颔首道:正是。
樊霁景茫然地看着他们,莫非什么?
施继忠伸出左手道:二师兄。又伸出右手,四师姐。然后啪得一声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