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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霁景漠然。
花淮秀道:至少我们目前知道,你们五个师兄弟中除了你之外,都有杀他的动机。而你的两个师叔虽然表面上口口声声要找出凶手,可是看他们的言行举止,并不是真心要替你师父主持公道,倒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花淮秀沉吟道:像是渔翁。
渔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花淮秀道。如今鹬已经吃了蚌肉,而渔翁则想伺机抓住那只鹬。
师叔他们樊霁景想辩解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无从辩解起。
花淮秀想了想,突然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有三个师叔,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是扁师叔。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闭关不出,不理世俗之事了。樊霁景皱着眉头解释。
你知不知道为何?花淮秀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九华派的每一桩事都与那个已经死去的步楼廉有关。在他生前,这一桩桩的事情都像种子一样被埋在土里,等他一死,这些事便抽芽见天日了。
樊霁景道:师父说是扁师父生性与世无争,所以不喜在门派里走动。
你们门派有什么好争的?花淮秀觉得步楼廉这句话,话中有话。
樊霁景第一次听步楼廉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不觉的如何,如今被花淮秀这样一提,也觉得有几分古怪。
花淮秀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还没有抓住真正的线头。
真正的线头?
比如他顿了顿道,凶手究竟有几个人。
樊霁景愣住。
又比如
一个九华守山弟子匆匆走来道:樊师兄,花公子。
樊霁景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吗?
九华守山弟子道:外面有位姑娘想找花公子。
姑娘?花淮秀两条秀美纠结至一处。
樊霁景问道:那位姑娘姓什么?
九华守山弟子道:吕。
真凶未明(九)
他一提这个姓,花淮秀就知道对方是谁。
樊霁景见他烦躁地皱眉,关切地问道:是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是林香晴的朋友。
樊霁景纳闷道:林香晴是谁?
礼部侍郎的千金。花淮秀朝他撇了撇嘴角。
樊霁景会意道:你的未婚妻?
与我何gān?只是我父亲一厢情愿而已。花淮秀见他神情泰然自若,并无半点不悦,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闷气,你难道不觉得不高兴?
不高兴?樊霁景疑惑地看着他。
花淮秀眯起眼睛,难道很高兴?
很高兴?樊霁景更疑惑了。
花淮秀没好气道:你只会鹦鹉学舌吗?
樊霁景委屈道:我不知你所指为何?
算了。你同我去见她。花淮秀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同去?为何?樊霁景问归问,脚步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
花淮秀道:劝架。
樊霁景失笑道:吕姑娘只是女子。
她是将门千金。
樊霁景迟疑了下,道:你不会还手的吧?
花淮秀回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被她打?
你可以跑。
总要有人拦住她,我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