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篇(第2页)
夜间清冷。
风如冷水般穿梭在院里院外。
樊霁景行李收拾到一半,就听到门外有动静,出门却见关醒拎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坐在院落的石桌边。
我来践行。关醒将杯子放在石桌两头,斟满酒。
樊霁景在对面坐下,举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多谢。
关醒一口将酒饮尽,九华派正值百废待兴,你真放心离开?
你明天可以来送我,看我是不是真心离开。樊霁景道。
关醒轻放酒杯,为情?
樊霁景目光微闪,大师兄何出此言?
关醒轻笑,转话题道:你如何说服宋师叔的?
我并没有说服。他的确没有,是宋柏林自己乖乖往下跳的。
关醒抬头看他,须臾方道:你总有办法的。
樊霁景道:我不在山上,诸事还请师兄多多费心。他提壶斟酒,先gān为敬。
关醒跟着饮了一杯,你不担心宋师叔?
不担心。樊霁景缓缓道,江湖本是弱肉qiáng食的江湖。对他来说,宋柏林也好,朱辽大也好,都不会qiáng大到对他产生威胁的地步。既是如此,他们趁机在九华派掀起惊天骇làng又如何?等他回来,照样可以轻松收复失地。何况,宋柏林并不是毫无头脑之人,绝不会如此不计后果陷自己于死地。
关醒沉默。
若有事,自会有人相助。樊霁景道。
关醒没有问是谁,他也没有继续说。
凉风擦肩,水酒正酣。
真情未明(一)
回家头一天是新鲜的,第二天是感慨,但第三第四第五天就
纪无敌无聊地坐在池塘前,手里抓着一大把草,一根一根地丢进池塘里。
袁傲策和钟宇比完武,心情舒慡地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在做什么?
喂鱼。纪无敌说得很认真。
袁傲策看看他手里的草,又看看平静得连半天鱼都看不到的池塘,淡淡地问:吃死几条了?
一条都没有。纪无敌郁闷地将手里所有的草都丢进池塘。
袁傲策道:嗯,这样才能在辉煌门生存下去。
纪无敌双手托腮,你说刺客门怎么刺了半天都刺不出个规模呢?
任何一个新兴门派想要成大器,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血屠堂虽然冰消瓦解,但是刺客门想要取而代之,尚需时日。袁傲策挑了块他身边大石头坐下。
纪无敌摇头道:其实我很担心,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
袁傲策挑眉。
无论他们是抢在樊霁景之前把花淮秀gān掉,还是没抢到,结局都是□掉。纪无敌失望地垂眸道,唉,魔教从良了,血屠堂赴死了,剩下一个刺客门,还没成气候就要夭折你说江湖要掀点波澜怎么这么难呢?
从良?袁傲策只认准这么一个词。
纪无敌突发奇想道:阿策,你说要是我让辉煌门打出一统江湖的旗号,江湖得有多大反应?
你先熬过左斯文的反应再说。袁傲策对他规划的前景一点都不担心。
纪无敌泄气道:唉。早知道我就不写信给樊霁景了,起码要让刺客门再壮大一点才行啊。
袁傲策斜眼,你舍得?
纪无敌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袁傲策眯起眼睛,当初听到花淮秀被追杀,第一跳出来说要灭掉刺客门的是谁?
啊,是谁呢?纪无敌很烦恼地回想着。
袁傲策冷眼瞪着他。
纪无敌突然解起腰带,这种时候,阿策该去chuáng上好好拷问我了。
袁傲策:
亭子里。
尚鹊与左斯文并立一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池塘边的两个人。
尚鹊道:不知花三公子如今是否安然无恙?
左斯文道:算不太安然的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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