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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就过去把季衡从他身后抱住了,季衡不得不侧头看他,钦显,你觉得无聊,就到院子里去吧。
皇帝说道,是朕要你做饭朕吃,朕怎么能够出去。
防止烟灰进厨房里,烧火的孔dòng都是开在厨房外面的,伙夫自然看不到厨房里。
厨房里就只有两人,皇帝于是就丝毫不要他的帝王威严了,笑眯眯地,季衡简直怀疑他一个大男人到底是不是在撒娇。
季衡做不出什么大菜,便做了一份扬州炒饭,又煮了一份清汤。
皇帝亲自端汤端饭,放上了小厅里的桌子上,季衡洗了手,他便去拿了手脂来给季衡抹上,边抹边摸,还说,辛苦夫人了。
季衡道,吃吧,不好吃,可不能怪我。真是,我这是拿笔的手,要去给你做饭。
皇帝搂着季衡的腰把他请到椅子上去坐下,辛苦了。下次朕那御田里的稻子,朕自己亲自去割了,你给煮成腊八粥吃。
季衡为他盛汤,吃吧,你还上瘾了是不是,不过是孩子心性觉着新鲜罢了。
皇帝笑着吃季衡做的炒饭,说,的确是够新鲜的。
吃了一口就点头,味道还真是不错呢。即使咱们是普通人家的一对夫妻,朕来耕田你来做饭,日子也不会差。
季衡好笑地摇摇头,心想你就是玩一玩可以,真来做,你就知道苦楚了。
炒饭的确味道极为鲜香,不过其中的用料全是极珍贵的,金华火腿,阳澄湖大闸蟹油,鲍鱼汁的调料,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御供的珍米,只要不是炒糊了,盐放多了,味道想来都不会差。
两人吃完,自有人来收拾善后,皇帝牵着季衡那拿笔的手去散步,在河边看到有人在船上卖梅子,皇帝就像个普通人一样,蹲在岸边硬是买了些要季衡为他做梅子酒。
季衡拿回梅子去,让了厨娘来指导,准备达成皇帝这个心愿。
晚上躺在chuáng上,皇帝将季衡搂在怀里,白日里天气还行,晚上便下起了雨来,雨水落在瓦上,落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发出叮叮咚咚淅淅沥沥的声音,皇帝亲吻季衡的面颊,很满足地感叹道,这日子真不错。
季衡含糊说,嗯,是的。你明天想吃什么?
皇帝道,还想吃今日你做的扬州炒饭,若是再有一份莼菜汤就不错了。
季衡道,莼菜汤没有,炒饭你只要吃不腻,就再做给你吃。
皇帝道,卿卿你可真是贤惠。
季衡便说,知道好歹就行。
皇帝笑着亲到他的颈子里去,手也从他寝衣下摆摸上他的背,季衡往旁边挪了挪,你明早不是想去早市看看吗,这样我可起不来。
皇帝已经拉开了他寝衣的衣结,亲到他的锁骨上去,含糊地回答,后天再去早市也行。
咱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嗯你轻点虽然嘴里提醒着,手却也环上了杨钦显的肩膀,由着他慢慢地往下亲下去
外面雨声不断,犹如温柔细腻的乐音,从近处慢慢地敲远了,又从远处渐渐地传回来,应和着房里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吟轻哼,红木的拔步chuáng里,一片温柔缱绻,情浓意密,入夏而换的天青色的帐子,被一只洁白的手紧紧扣着,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季衡一头乌发也散了开来,他坐在杨钦显腰上,半闭着眼睛哑声说,钦显,不要了,明天真会起不来了。
杨钦显拉过被子把他的背好好拢上,箍着他的腰上下起伏,喘着气道,没事,正好在下雨,咱们不出门,在屋子里睡一天。
第二天,果真如皇帝陛下所愿,雨一直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季衡坐在楼上窗口,皇帝从他身后拥着他,看窗外的无边雨幕,雨水滴落进池子里,溅起一片片涟漪。
季衡听到有柔媚的女声在唱,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女人的声音柔婉却悠长,分明是哪一家的歌女坐在船中,由远及近地行来又离开。
季衡手撑着脸听着,没想到皇帝也跟着唱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低低地响在季衡的耳边,也像渗进他的心灵深处,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