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戴维愣了愣,一般画家除了风景写生很少使用自然光线,不过戴维还是照做了,还要gān什么吗?
真不明白,画画不是要一心一意吗?欧利文那家伙不觉得他在画室里晃悠很碍眼么?
去把厨房里的矿泉水拎上来。
反正就是要把我当苦力使用。戴维晃悠下去,把矿泉水拎了上来。
坐在那里。意思就是随时待命。
坐在这里很无聊啊。
那就去书房里端书过来看。
戴维郁闷了。
他捧着一本有关十七世纪文学的书坐在窗台上,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斜着眼睛看向欧利文。
对方专注在画板上,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胳膊晃动的弧度,戴维能够想象那流落在画布上的痕迹。
整个房间只听见画笔的声音。
戴维缓缓起身,来到了欧利文的身后。
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满张画布都是暖色调的,如果不是笔触,戴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欧利文的作品。
那样饱满的色泽,脱离了欧利文曾经隐喻略带尖锐以及引人遐思的风格,仿佛毫不顾忌将心中所有明亮的东西呈现了出来,宛若绽放出色泽的空气,让人想要触碰却什么也抓不住。
欧利文偶尔低下头,刷笔在调料盘上转动着,他的眼帘微垂,酝酿着思cháo。
这幅画只完成了底色,欧利文站了起来,盯着那幅画,把地板上的颜料清理gān净。
戴维眨了眨眼:不画了?
欧利文没有说话,只是脱下画画时用的外衣,走了出去。
这家伙不会是突然又没了灵感吧?戴维一想到这幅画的下场说不定会和早上那幅一样,就觉得异常地可惜。
又是几天之后,霍顿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两家医院的诊断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全身内脏衰竭,戴维不记得那病的名称是什么了,反正很长一串。
按照尼奥的诊断,霍顿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更换身体里的器官。
今天是戴维的表演时间了。
他得带着一束花,去坎非医院看望重病中的霍顿。
在走进病房之前,护士小姐就把那束花收走了,说是花粉有可能使霍顿先生感染。
戴维在心里差点没有笑开花,特别是看着身体健康的霍顿一副白惨惨的样子躺在病chuáng上,chuáng边是滴滴作响的仪器,还有他那可怜的眼神,看起来真像是病入膏肓了。
霍夫兰先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
听尼奥说过,自从霍顿家的生意被伊万?霍顿的弟弟掌控之后,他在家族中的势力一落千丈,备受冷落,这些年他一直竭力保留自己上流社会的颜面,如今病重,他希望现任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侄子能够拿一些钱给他,还被对方嘲弄了。
戴维坐下来之后,一脸关切的表情说:霍顿先生,其实我本来不知道你生这么重的病。今天我是来看望我以为刚刚移植了肾脏的朋友,他熬了六年才等来这个匹配他的肾脏。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您住院了,听说您和他一样需要器官移植不知道您是否已经上了器官移植的等待名单?
他等了六年才等来肾脏吗?霍顿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那我该怎么办
我听说您也是要换肾啊,我看您不如和这里的院长洽谈一下,看能不能帮您把名字提前一点。比如给医院捐一点钱。
哈哈哈霍顿拍了拍戴维的手背,年轻人,你是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等待器官移植的人有多少就算医生能将我的名字提前几个位置,又有什么用呢?
戴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也一副惋惜的样子。
而且我要换的不只是肾脏,我现在全身脏器衰竭,还需要更换肝脏与心脏霍顿看着天花板,迷茫了,如果能从黑市上买到匹配的器官,说不定我就有救了!
霍顿先生!您疯了吗?戴维压低嗓音,黑市上的器官有多昂贵,不用我说您应该知道的,这不但非法而且您不一定负的起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戴维瞬间认出她就是自己在慈善晚会上遇见的洁奈特。
洁奈特看见戴维也有些惊讶,霍夫兰先生没想到您竟然认识我的外公。
我的洁奈特,我的小天使,你快坐过来,外公很想你。霍顿朝洁奈特伸出手来。
戴维没有想到,像是洁奈特这样乖巧的女孩竟然是霍顿的外孙女?
外公,你现在怎么样了?洁奈特亲了亲霍顿的脸,两人说了几句话。
为了不打扰霍顿休息,洁奈特与戴维一同离开。
在医院的走廊上,洁奈特告诉戴维,她已经准备好要将霍顿多年来收藏的那些名画卖掉了。她虽然想要竭尽全力来救外公,但是她的堂叔也就是霍顿的亲侄子却叫他少管霍顿的事情。
虽然说名门世家里血缘关系也许被金钱利益所取代,但是洁奈特还是觉得她的堂叔实在太无情了,她说她很清楚霍顿也许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她还是会倾尽全力来救他。洁奈特打算在霍顿离开人世之后,她也会离开纽约,离开这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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