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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因为那是你妻子对你不求回报的爱,你想要在有生之年将它拿回来。欧利文开口道,只是以你现在的财富,完全可以再将它买回来。看来这个问题在于,你将它卖给了谁。
是的,我将它卖给了你的外祖父,雷蒙·沃尔伦。温曼先生吸了一口长长的气。
戴维能够感受到欧利文的手指一颤,他忽然想起欧利文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来自英国的一个黑道世家,他的外祖父曾经为了bī他回到家族里掐断了他与所有画展商的往来,也就是因为这样,那位教授才会卖掉叶卡特琳娜的彩蛋,然后
欧利文的手指越扣越紧,戴维能够感觉到他对外祖父的那种恨意,这是戴维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中除了悲哀与痛楚之外,其他如此浓烈的情绪。
你把它卖给了那个qiáng盗?欧利文冷哼了一声,那么如果你想要拿回来,付出的代价不止百倍。
没错。温曼先生撑着自己的额角,似乎是怕戴维他们看见自己眼眶里闪烁的泪水,他说,除非我用已故现代画家范·尤里斯的那幅《岁月》来jiāo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幅《岁月》在我上个月转赠给纽约时代艺术馆的途中,被盗取了。
什么——戴维惊呆了。
《岁月》随着创作者的病逝,它的价格几乎翻了三倍,甚至高过了欧利文的那幅《风韵》。
保险公司是不是已经决定为你理赔了?
还没有,警方还在查找这幅画,甚至还怀疑是我监守自盗了温曼先生一副万分苦恼地样子,等到保险理赔,我可能已经躺在墓地里了。
好,这件事情jiāo给我。欧利文点了点头。
用过下午茶之后,为了不妨碍温曼先生休息,欧利文和戴维一起离开了他家。
坐在车里,欧利文显得非常沉静。
戴维的心脏也跟着承受不住某种重量而下坠。
他想知道,欧利文答应帮助温曼先生,真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的外公?他还在因为那位教授的死而难以释怀?
对啊,他怎么可能释怀?
如果有一天,是我失去了你也许早就崩溃了吧。
你打算怎么做?戴维小声问。
先找出到底是谁将那幅画掉包了。
然后再把那幅画送给你的外公?
我看起来有那么大方吗?欧利文扯起嘴角,笑容中的冷漠让戴维一阵纠结。
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欧利文失去的是挚爱,他的心中破了一个dòng,也许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疼痛,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想填补。
那你打算怎样找出那幅《岁月》?
不是找出它,而是让它来找我们。欧利文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忽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戴维愣住了,他以为欧利文不会察觉到他的情绪。
是的。
对方的手指掠过他的脸颊,我是不会失控的,我所做的每一步都会想的很清楚。
他们很快回到了纽约,欧利文再度将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戴维察觉到他所散发出的低气压,以为对方更愿意一个人待着,谁知道自己刚坐在chuáng边想查看一下近期的新闻,欧利文却坐到了他的身边。
可以来画室陪着我吗?欧利文执起戴维的手,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却没有询问的语气,完全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吧,好吧反正全世界也只有我受得了你。
戴维起身,陪着欧利文来到画室里。
先是勾勒出草图,他的手指灵巧,划过的地方留下痕迹,戴维不禁问:没有原本在这里,你怎样临摹呢?
欧利文侧过脸来,伸手抱住了戴维,这幅画从草图到成稿,我一直都在一旁看着。
什么?戴维有些惊讶,后来又想起范·尤里斯曾经做过欧利文的导师,那么欧利文看见他的整个作画过程,根本就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