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前生今世,就算信,谁知道下辈子你在哪里?我又记不记得这世你欠我的债?宋钦讽刺地道。
唐瑜却抓到了一线希望,宋钦嫌弃她的条件,就说明只要她能让他满意,他会答应下来!
父亲有救了!
唐瑜悲喜jiāo加,咽下另一股浓浓的苦涩,她轻轻拭泪,慢慢挺直腰,泪眼婆娑地望着对面的男人:王爷,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答应救我父亲?
宋钦盯着她脸上滚落的泪珠,冷笑:别说的好像本王在欺负你,是你在贿赂本王以权谋私。本王说过,本王不是圣人,偶尔会行小人之事,但也要看利益够不够吸引本王违背良心,否则本王也愿做君子。
唐瑜懂了,宋钦是要她主动。
可是唐瑜没有把握,她怕自己主动了,宋钦却再送她一顿讽刺,她白白自取其rǔ。
但他是摄政王,他掌握着父亲的命,她没有资格与他斡旋。
唐瑜慢慢站了起来,低头,一步步走到chuáng前。她居高临下,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唐瑜眼里却只有灰色的纱帐。架子chuáng太高,挂帷幔用的月牙钩也比她那边的高多了,唐瑜踮起脚,伸手将帐子取了下来。
两边都放完了,唐瑜转向chuáng板,发现男人伸直的那条腿不知何时收了进去,让出了地方。
果然是想要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唐瑜背对宋钦坐下,脱了绣鞋,慢慢平躺下去,闭上眼睛,王爷,臣女别无长物,唯有女儿家视之如命的清白,王爷若看得上,臣女心甘情愿伺候您一回,只求王爷救我父亲回来,让我们父女团聚。
她穿了一身白裙,不是那种薄如蝉翼一看就是要勾人的料子,但白色透亮,里面藕荷色的兜儿隐隐若现。她平躺着,柔滑的衣裙服服帖帖地落在她身上,如起伏的丘陵,忽而又平缓下去。
那里系着她的裙带,宋钦轻轻托起,慢慢地往自己这边扯,姑娘国色天香,本王确实舍不得拒绝。修长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裙带,扯松了,却不急着展开她衣裙,而是斜睨她颤抖的眼睫,只是你给了本王,将来如何嫁你的好表哥?
臣女这辈子都不会嫁了,只想陪在父亲身边,以尽孝道。裙带随着他的手轻动,唐瑜的身体也跟着轻轻地抖,她不想露怯,可她忍不住。他耐心十足地坐在她旁边,像一条毒蛇,随时可能会扑上来,唐瑜怕,怕未知的恐怖,也怕这种不知到底何时要开始的等待。
不嫁了有点可惜。宋钦松开裙带,握住她紧紧攥着chuáng褥的小手,凉得像玉。宋钦意外地捏了捏,抬眼看她:你冷?
唐瑜紧紧抿着唇,摇头。她记得他的手是凉的,可是今晚,他手出奇的热,明明那么热,她抖得却更厉害了。
宋钦看着她哆哆嗦嗦的,脸上的胭脂衬得她没涂胭脂的地方惨白如雪,嘴唇红艳,不是他记忆里的唇色,过来之前应该jīng心打扮过。现在她瑟瑟发抖,jīng致的妆容被苍白下去的脸衬得不那么jīng致了,突兀,不算丑,但也没有她本来的样子好看。
不冷,为什么抖?宋钦手指探进她宽松的袖子,捏她纤细的手腕,脆弱如花枝。
唐瑜说不出话来了,她想求他给个痛快,但她开不了口,另一手几乎快要将chuáng褥抓破。
本王在问你话。宋钦突然攥紧她手腕,用力一扯,唐瑜便跟皮影戏里的假人似的,身不由已地撞到了他怀里。她吓得丢了魂,惊慌尖叫,宋钦嘴角露出一丝笑,双手一转将她打横抱在腿上。唐瑜以为他要开始了,她想反抗却不能反抗,扭头埋到这陌生的怀里,脸拱进他肩窝,怕自己的泪坏了他兴致,救父一事又添波折。
她一边哆嗦一边无声的哭,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颤,宋钦抱着她,想到了她泪汪汪喊他爹爹的模样,又傻又俏,偏偏让人无可奈何。
哭什么,是你自己找上来的。宋钦左手托着她肩膀,右手将挡住她侧脸的长发拿到她身后,她妆容哭花了,宋钦懒得碰,手捏她耳垂,软软的,捏起来很有意思。她还哭,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宋钦声音严厉起来,再哭马上回去。
这话管用,说完就见小姑娘用力吸了下鼻子,脸紧紧抵着他,借他的身体压制颤抖,压了一会儿,突然抽了下,瞧着更可怜了。
宋钦看了更碍眼,视线挪到她肩膀上,算了,想哭就哭。
唐瑜不敢哭,憋一会儿抽一下。
宋钦最烦女人哭,要不是她哭得可怜惹人疼,早将她轰走了。不轰走又看不惯,宋钦忽然想到了傻侄女,他看看怀里水做的人,唇角上扬,大手偷偷挪开,然后对准她小腰偷袭,轻轻抓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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