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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你他妈到底谁啊?居然暗算你爸爸!停车!
他刚才就觉得有点晕了,以为是周念森开车技术不行,有些司机开车不稳,坐他们车上玩儿手机就是容易头晕。可周念森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不对。如果是别的事儿,他可能还反应不过来,但这种事儿他是真的老司机,立刻就想到了那瓶水有问题。
既然给他使绊子,就当然不会停下车。
他眼前已经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前方的路了,手摸着去解安全带,解了几次都没解开,不只头晕还想吐,小腹一阵燥热升了上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便失去了意识。
谢竹星在家里等了一个多钟头,王超还没来,他发了几条微信,一直不回,打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了。
下午他没睡着,听到王超和梁玺打电话说要去梁玺家,怀疑可能是在梁玺家玩嗨了,把说要过来的事儿忘得gān净,这人玩儿心就有这么大,什么也比不上玩儿重要。
也算是正好吧,他本来就不是太喜欢吃麻辣小龙虾。
他用电饭煲煮了点米粥、又热了几个速冻奶huáng包当晚饭。
吃完饭,他把下午去买的那些新衣服的吊牌剪了,丢进洗衣机里洗gān净,挂在阳台上。
T恤、衬衫和牛仔裤,每样都有两件,成双成对的dàng来dàng去。
这些衣服没有心,不会知道自己被配成了一对,给他们配对的人,也一样没有心。
横竖没事儿,他早早睡下了,要补充好jīng神,明天还要继续火力全开的工作。
不知睡了多久,被砰砰乓乓的敲门声吵醒。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直觉是王超来了。
果然一开门,站在门口的就是这家伙。
谢竹星:你这是怎么了?
王超的头发有点乱,脸红彤彤的,就连眼睛都有点红,他也不说话,挤着进门来,反手关上门,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气,眼神四处乱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像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家里灯更亮,谢竹星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淤肿,应该在哪儿撞了一下,怀疑他出了车祸,忙问:是不是撞了人?
王超却说:不是,我没开车。
谢竹星道:那你脑门上这是怎么弄的?
王超茫然的摸了摸额头,疼的呲牙咧嘴了一下。
谢竹星有点急了,抓着他胳膊问:你闯什么祸了?跟人打架了吗?
王超倒被他问得一脸懵,半晌道:没打架,也没闯祸我想先洗个澡。
谢竹星怒道:还洗什么澡?你先跟我说清楚,你gān什么了!
王超摸了摸脸,也不敢看他,小声道:也没gān嘛,就打了个pào。
谢竹星:
他松开抓着王超胳膊的手,道:滚。
王超:
谢竹星冷着脸拉开门,就要推他出去。
他哪里肯走,又没有谢竹星力气大,也是没办法,只得耍赖,一把抱住谢竹星。
谢竹星气得声音都抖,道:你给我松开。
王超道:我不!
谢竹星道:我揍你了啊!
王超委屈极了,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谢竹星:
王超去卫生间洗澡了。
谢竹星呆站在客厅里,摸了下肩上被王超哭湿的地方,一时间心如死灰。
王超边哭边洗澡。
他可太倒霉了,好好的遇上柏图经纪人那个变态,不知道跟梁玺哪儿不对付,又瞎了眼误会他是梁玺的小情儿,就给他下药迷晕他,带他去酒店想搞他。还好他被酒店桌子撞了下脑袋,给撞醒了,他前几天跟小谢学了几招,没费什么劲就制服了那菜jī经纪人,之后被那药激得昏了头,糊里糊涂把那菜jī给上了。上完还没怎么清醒,就和约了个pào差不多,突然想起来和小谢约好要吃麻小,就赶忙下楼打了车来找小谢。
路上突然回过劲来,卧了个大槽,刚才上的是个男的。
到了小谢家楼下,他啃着指甲chuī了半小时的风,不敢上楼去。
和小谢约好了要吃麻小,他迟到这么久,上去总得解释解释,怎么解释——我被个男的拐到chuáng上去,所以迟到了?
他以前就隐约感觉到小谢不喜欢他和女孩儿约pào,明明脾气那么好,好几次翻脸都因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