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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颔首,朝她走近了一步,楚蔓以为爹爹要来哄自己了,红着眼圈抬起头,爹爹
楚倾却与她同时开口,不过你犯了错,该罚的还是要罚,明日起不得离开院子,把女四书抄写三份,一份给我,一份给你姐姐,一份给你姨娘,用心抄,什么时候抄完了,我看完满意了,你再出门走动。
光是嘴上道歉谁不会?他观察小女儿这么久了,不信她一句话就能改了性子。这次先小施惩戒,给她尝点教训,以后改了最好,不改,他以前怎么对长女的,照旧会同样对这个庶女。
没人能违背他的话,包括他的子女。
听见了吗?楚倾冷声问道。
楚蔓被这陡然转冷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从难以置信中回神,还想再撒娇求情,对上男人冷厉的眼,楚蔓脑海里忽然浮现以前爹爹同嫡姐对峙的情形,那时爹爹就是这样看嫡姐的!
楚蔓终于明白了生母的意思,爹爹只喜欢听话的女儿,她不听话,爹爹也会厌恶她
听见了。楚蔓哆哆嗦嗦地道,浑身发冷。
楚倾转身就走,夏姨娘匆忙起身去送他,楚倾回头,看看她,皱眉道:让她自己反思,她解禁之前,你不得再跨进这边一步。
有爹有姨娘有兄长,从小到大顺顺遂遂心想事成,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最后瞥了一眼chuáng上失魂落魄的小女儿,楚倾毫不留恋地走了。
夏姨娘呆呆地望着他无情的背影。
这是他从辽东回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啊,训完女儿,他突然出现,夏姨娘有惊无惧,还暗暗期待他会看在她用心管教女儿的份上奖励她一次,可他难道他有了懂事的嫡女,为了嫡女的心情,连她这个姨娘都不打算再碰了?
一时屋内,母女俩都伤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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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楚倾下朝回来照旧会问问楚泓的功课,对楚蔓那边却再没上心。
饭桌上见不到楚蔓,含珠没有打听什么,一心照顾阿洵,开始教他认最简单的字。她教阿洵,是连哄带夸的,阿洵记住了她还会亲他一下,阿洵学得开心,姐姐坐在院子里绣枕套,嘴里念叨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
楚倾从走廊那边过来,一看姐弟俩这副温馨相处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笑着唤道:阿洵在嘀咕什么呢?
爹爹!阿洵从藤椅上跳了下去,颠颠地朝楚倾跑,爹爹我会背诗了!
楚倾吃了一小惊,走下台阶,将儿子抱了起来,先狠狠亲了一口,会背诗了?那阿洵背给爹爹听,背得好爹爹奖励阿洵。
阿洵急着显摆,没问爹爹给什么赏,瞅着那边站起来的姐姐背道: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咬字清晰,字字不差。
楚倾很是高兴,又亲了儿子一口,朝含珠那边走去,就坐在阿洵刚刚的位置,怀里抱着儿子,手摸了摸含珠快要绣好的大红鸳鸯枕套,这是给静王府世子夫人准备的礼吧?
含珠嗯了声,我们商量好了,我送枕套,二妹妹送荷包,三妹妹送帕子。
云阳侯府与静王府是亲戚,世子程铎娶亲,她们要过去看新娘子,送些小礼物聊表心意,她最长,又是跟静王府关系最近的,送的理当比楚蔷楚蓉重些。
女儿行事稳妥,楚倾很是放心,瞅瞅枕套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再瞧瞧儿子身上她姐姐给他做的小衣裳,心里不由一阵羡慕,感慨道:菡菡绣活越来越好了,上次你送老太太的那条抹额,看她多喜欢,常常戴在头上。
我也有!阿洵指指身上的衣裳,腰间的小荷包,还把小短腿抬了起来,指着小老虎鞋告诉爹爹,都是姐姐给我做的!
臭小子故意显摆,楚倾就哄孩子似的道:是啊,姐姐最喜欢阿洵了,给阿洵做了这么多,爹爹一件都没有。
阿洵得意地笑,姐姐最喜欢他了。
含珠听出楚倾的意思了,见男人还幽怨地看了自己一眼,一点都不像初见时的冷峻将军,含珠识趣地道:我给爹爹做条腰带吧,爹爹喜欢什么样的绣纹?
楚倾似乎很是意外,随即随意地道:什么都行,菡菡看着做吧,爹爹都喜欢。
故作平静,又有隐藏不住的兴奋欢喜,就是一个初次得了女儿孝顺的普通父亲。
看看他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含珠重新垂下眼,轻声道:从王府回来我就给爹爹做。
他待她如亲生女儿,日复一日,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急,菡菡有空再做,别累着。楚倾体贴地道。
含珠点点头。
阿洵本来也想要条腰带的,听到这话就闭上了嘴巴,想起爹爹答应的奖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