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芳竹会不会勾引程卿染,而她更不确定的,是程卿染会不会被芳竹勾引。
chuáng帏之间,他说过,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舒宛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即便他喝醉了酒。
或许,这是揭开他是否真心的一次机会?
咱们回去吧。舒宛淡淡地道,黑暗掩饰了她脸上的复杂之色。如果他是真心,哪怕喝醉了,他也能感受到那个女人不是她,他也会辨别出两人身形的不同。如果他不是真心,那么,以后还有那么多年,他生的又令女子痴迷,她防得了一次,难道次次都能防住不成?这种事,终归还是要看他的心的。
李嬷嬷又劝了一次,见她转身欲走,便闭了嘴。
一步两步,舒宛终究还是没能踏出第三步,理智告诉她,这是试探丈夫的好机会,可是,只要想到程卿染可能会将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像对待她那样一样温柔地对待旁人,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难受,她猛地转身,一手扶着肚子,一边提着裙子朝书房疾步而去。
他清醒的时候她管不住,但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她就该主动维护两个人的感情,她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一人。
刚刚走到门前,里面就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推倒在地上,伴随着女子呜呜的哭泣。
舒宛的勇气突然就没了,她怔忪地退后两步,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程卿染怒气冲冲地拉开门,便对上她在月下默默流泪的脸。
阿宛,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他急忙走了上去,扶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不小心跌下去。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冲散了她心里的担心怀疑和害怕,舒宛埋头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道:以前都是你陪我睡,今晚你不在,我睡不着
程卿染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他娇羞的小妻子一向羞答答的,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半句情话,偶尔的几次也是被他折腾的厉害了,才求饶着开口,为的却是让他早点结束情-欲狂cháo,今晚,她竟然跑来说她想他!
满腔怒气迅速化为绕指柔情,他不想探究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抱起她稳稳地往后院走,快要转弯的时候,才平静地朝李嬷嬷吩咐道:芳竹年纪不小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几天便把她嫁了吧。
李嬷嬷笑得脸上的褶子恍若jú花。
回到屋里,程卿染将舒宛放在chuáng上,点了灯,径自去沐浴,回来后见小妻子背对着他躺着,不由自主笑了出来,快步走到chuáng前,贴着她的背部线条躺下,与她贴的密密实实,凑在她耳边道:阿宛,为什么我不在你就睡不着?
舒宛脸红似霞,闭着眼睛不说话。
程卿染痴痴地看着她羞红的肌肤,搬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滚烫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喘着气道:阿宛,我说过,我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你要相信我
舒宛颤抖着睁开眼,双手抚上他如玉的脸,轻声道:过来
程卿染仿佛被惑住了心神,小心翼翼地撑在她身上,脸对着她的脸,用眼神询问。
舒宛缓缓环住他的脖子,俏脸越发红嫩,杏眸水光潋滟,红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在他炽热期待的凝视下羞怯地闭上眼,却玉颈后仰,将一双朱唇奉了上去,邀君采撷。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程卿染一颗心苏成了水儿,近乎虔诚地含住那红润的唇,探入其内,与她唇齿纠缠。
帐内的火热急剧高升,气喘吁吁间,他将灼热抵住她的柔嫩:阿宛,可以吗?
舒宛声音破碎:可可以,轻点嗯却是他已经轻轻入了进来。
浅进浅出,程卿染耐心地隐忍着,看着她在身下慢慢展现别样的妖娆,看着她杏眼迷离,臻首轻摇,直到她压抑不住地呼出声,直到她大汗淋漓云鬓沾腮,他才任由自已的灼热喷涌而出。
眨眼便是chūn寒料峭。
秦氏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腕,一边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一边不停地替她鼓劲儿:用力,用力,已经露头了,马上就生了!
舒宛咬牙,使出全身力气集中向下,浑身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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