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要嘘嘘了。
陆成刚要起来,裤裆忽然一热。
他顿时僵在了那里。
陆言已经披上外衣下了地。小家伙半夜要嘘嘘还要吃奶,外面锅里放着提前挤好的羊奶,灶膛里填两把火就能温热了。兄弟俩一个把嘘嘘哄孩子一个去烧火,已经配合半年多了,谁料陆言点好灯,却见大哥一动不动坐在那儿。
又尿炕了?陆言了然地问。
陆成瞅瞅被窝里做了坏事还有脸哭着哼唧的男娃,叹口气,垂眸道:先给我找条裤子。
陆言指着炕头道:不都在褥子下面吗?放在褥子下面,裤子是热乎的,一旦阿南尿了,随手可以换新的。
是我要换,他都喷我身上了。陆成摸摸阿南屁股底下,一点都没事,钻出被窝再看看自己,湿哒哒一片,仿佛他才是尿炕的那个,也不知今晚小家伙姿势怎么那么正。
唯一没动静的被窝里突然有人闷笑。
陆成皱眉看过去,老三陆定已经将脑袋缩回了被窝。
陆言瞅瞅自家大哥,因为裤子湿了,里面的东西就明显了,他盯着瞧了眼,笑不出来了。
自己跟大哥,好像差距有点大
怪不得他好意思露出来。
陆言迅速从柜子里翻了条中裤出来,扔到炕上就去烧火了。
裤子冰凉,陆成换上时冷得直打哆嗦,钻进二弟被窝暖和了会儿,才重新回了自己被窝,将张嘴哭嚎的阿南抱到怀里哄。
于是等陆言用勺子一点一点喂完大哥怀里的侄子再次钻进被窝,就觉得不太热乎了
☆、第 10 章
寒冷的初chūn早上,外面依然滴水成冰,村人们无事可gān,都等天大亮了才起来做饭。
李氏最先起来的,先抱柴禾煮粥吃。
柴禾是去年的苞谷杆,长长的一根折成几段,噼啪作响。
熟睡的凝香并没有听见,重新活了一次,见到了失而复得的弟弟,这一晚她睡得无比安心,是她当上丫鬟后睡的第一次懒觉。
但阿木听见了,男娃打个哈欠,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姐姐的后脑勺。
姐姐是背对他睡的,长长的黑头发有点乱,昨晚他不小心压到姐姐的头发,还弄疼了她。
阿木眨眨眼睛,彻底醒了,将姐姐跑到他这边的头发一根根挪过去,动作小心翼翼。
灶房里忽然传来二姐姐疑惑的声音,大姐还没醒?
大伯母紧跟着回道:准是累了,你先去洗脸吧,别大声说话,西锅水都烧好了。
然后灶房就又只剩折柴禾的声音了。
阿木本想凑过去看看姐姐醒没醒的,听大伯母说姐姐累了,他就不敢动了,怕自己弄醒姐姐,只是听到外面二姐姐洗脸泼水的声音,阿木突然很想嘘嘘。
他努力地憋着,渐渐地忍不住了。
阿木难受,瞅瞅还没有动静的姐姐,他一点点爬出被窝,打着哆嗦去翻压脚被下的棉衣裳,终于翻到了,他使劲儿抽了出来,结果穿棉裤时不小心摔倒了,正好跌在姐姐身上。
凝香终于醒了,见屋子里亮了,弟弟都穿衣服了,意识到自己睡了懒觉,赶紧坐了起来,先帮弟弟穿。
姐姐在侯府是不是gān了很多活儿?阿木盯着姐姐红扑扑好看的脸,小声问。
凝香笑了,让他站起来,她给他穿棉袄,为何这样问?
阿木乖乖道:大伯母说你累了。
凝香失笑,柔柔道:不累啊,姐姐是好久没抱阿木了,抱着阿木睡得香,所以起来迟了。
那我今晚还跟姐姐睡!姐姐喜欢抱他,阿木兴奋地道。
凝香拍拍小家伙屁股,让他赶紧去嘘嘘,没有提醒弟弟一会儿她就要走了。
穿衣叠被,屋里gāngān净净没什么需要她收拾的,凝香挑帘走了出去,就见李氏都已经往盆子里舀煮好的粥了,徐秋儿正在摆碗筷。凝香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我起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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