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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脑顶蹭着她下巴,那么大的一个人,此时却像阿南趴在她怀里朝她撒娇。凝香刚被他伺候了一次,这会儿哪都禁不得碰,一碰就痒,便抬手挡住脖子,不许他再亲。
为何,对我这样好?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凝香委婉地问他为何没有做到底。
我对你好?陆成震惊地稍微抬高了声音,捏捏她手道:该我问你为何对我好吧?香儿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你才乖乖赏了我一回?
他执着这个问题,凝香躲不过,胡乱敷衍道:你,你连夜过来,还被咬了那么多蚊子包
挨蚊子咬几下就能搂着媳妇恣意妄为,这买卖太划算,陆成马上道:那我明晚还来。
凝香掐他手臂,小声嗔道:不许来,无论白日还是晚上,都不许你再来,也别约我出去了。
陆成心里一沉,立即将刚刚的享受理解成了挨打前的一个甜枣,为什么?
知道他不高兴,不高兴得手臂都绷了起来,凝香安抚地往他怀里靠紧了些,细声道:大壮娘好像猜到了咱们尽量避讳点吧,你别着急,算命的说今年是我的灾年,过完年了就好了,那时候咱们就定亲,现在都七月了,你再忍五个月?
五个月,她与裴景寒应该能有个结果了,要么她死要么他放手。
陆成心跳陡然加快。
她之前说要在家里多住两年再考虑婚事,没想今晚一下子提前到了明年。
真可以的话,他愿意等五个月。
只是
哪个算命的说今年是你的灾年?陆成故作平静地问。问出来了,他去会会那个算命的,让他提前给她破灾,也就她傻,竟然还信那些鬼扯。算命的真那么厉害,早就去结jiāo贵人了,还用天天摆地摊?
开chūn与素月出去逛,遇到一个算命先生,那会儿我不是脚被烫了吗,就请他算了下,算完没再见过,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借着天黑遮掩,凝香毫不心虚地糊弄道。
陆成不禁失望,想了想,答应道:行,年前我不再登你们家大门,但我每个月至少要见你一次,香儿你不用怕,咱们还跟上次赶集一样,假装偶遇,谁能猜到咱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信我,我会安排好,保证不让人看出来。
凝香还在犹豫,陆成突然翻到了她身上,讨好地商量道:要不每月初七我晚上来一次?
跟白天相比,他当然更喜欢晚上,可以占很多便宜。
不,还是白天吧。凝香将他推了下去,着急地坐了起来。
她又开始躲他,陆成搂住人,抱了会儿才试探着道:香儿,今晚,我想在你们家住一晚。
他想抱着她睡觉。
不行,你赶紧走。凝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小声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
她宁可他一口气要了她,也不会留他在家里过夜。
陆成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抱着你睡觉,不会欺负你,你看刚刚你那么乖我都没做旁的是不是?香儿放心,成亲之前,我绝不会动你,最多亲两下摸两下,像刚刚那样
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轻轻亲她脸庞。
凝香躲了下,没躲开,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这次凝香没准他的手使坏,好不容易他松了口,她抱住他脑袋不许他乱亲,再次拐着弯道:你走吧,我,我怕你忍不住。
忍得住。
为了证明自己,陆成躺到一旁,喘够了才对着漆黑的屋顶幽幽地道:香儿,我不会让你走冯姑娘的老路,咱们什么时候成亲了,什么时候再生儿子。一日没成亲,就是你主动钻我被窝,我也能忍。
他有多喜欢阿南,就有多看不起阿南的生父。
是男人就该先给女人名分,给不起,就别碰她。
陆成从未将自己当什么守礼的君子,因为他做不到,他的香儿这么美这么好,他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想抱她亲她,宁可被她骂无赖也要欺负她。但他自认是男人,是男人,就得忍住,免得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她大了肚子,沦为乡里的笑柄。
凝香哭了,哭着扑到了他怀里,陆大哥
她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她白白重来一次,他送了她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你哭什么?她眼泪都流到了他身上,那么多,陆成吓了一跳,扶着她坐了起来,香儿?
没事,我就是想哭。凝香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前所未有地安心。
有陆成这番话,她就是死也值了。
陆成猜不到她的心事,劝不住她,再次搂住人亲了起来,看她还能哭多久。
凝香给他亲了一次就不肯再给了,既然确定他不会提前要她,凝香更想多陪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