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简直就如同鬼魅一般!人群里有人嘶声叫了出来。
满场哗然!
鬼面少年一手握着剑,慢慢放回鞘中,他的嘴角滑下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他的脚边,星星点点的。
收好剑,他转过身,足尖一点,自人群头顶飞跃而出。
满座众人,竟没有一个过去拦他。
祁山派长老败北,亡于鬼面少年之手,少年从此销声匿迹,仅留下个引起无数骚动的剑鬼名号,和一段虽说经常,但也着实让人遗憾无比的jīng彩比试。
长老遗言,这场比武公平无伪,所有祁山派弟子均不得为难于剑鬼,违者逐出门派,永不录用。
世家子弟
绝心谷——
主人。在又一个夜晚、灵蛇归来之时,顾澄晚带点犹豫地开口,对着靠窗玩蛇的花残轻声唤道。
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以主人称之。
嗯?花残看着天外明月,含着浅淡笑意的面容在月色映衬下,显得如玉般皎洁。
顾澄晚却并没有被这表象所迷:主人可是能与谷外传信?
花残轻轻地笑了:阿澄,我等了这许久,你总算肯张口问了,这便也是说,你要求我了么?这般说法,竟是已然承认了。
是。顾澄晚提起的心微微放下,旋即仿佛做了什么极艰难的抉择,低声请求,属下想给一人传信,不知主人可否相助。
那可要看你给谁人了。花残微微勾唇,似笑非笑,与我传信的,是我亲缘极近之人,只要‘银练’食了我的血,就能找到他。说着一手支颔,瞥眼过去,阿澄的血全换了毒,可不能用这法子了。
顾澄晚垂目,看这人神色这般自如,想必还有他法,便更放低了姿态,弯下腰来:求主人不吝赐教。
哎呀,阿澄折煞我了。花残眼波流转,声音柔和,说罢,阿澄是想同何人传信呢?
顾澄晚眸光连闪,终于放弃了一般说道:是我那兄长,顾无相。抬眼看去,花残已然做好倾听姿态,顾澄晚心知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好认命jiāo代,我本名顾澄晚,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顾家的小儿子,上头只有一个长我十岁的大哥,便是顾无相。他迟疑一下,在我离开时,大哥正要做家主的。
四大武林世家?花残唇角弧度更扩大些,不曾想,原来阿澄有这般来头,当真失敬了。
顾澄晚眼睑一颤,心中明了对方意图,于是续道:四大世家分别为顾、林、楚、赵,我顾家男丁最少,只得两人;林家家主林朝阳,有子三人;楚家家主楚辞,年二十五,为长子,有弟两人妹一人;赵家家主赵恒穆,有子两人女一人。四家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百年jiāo好,根基坚实很难撼动,在武林中颇有地位,若武林中有要事欲商讨,也时常能说得上话。
话毕,再说那些个盘踞已久的老门老派、风头较盛的新门派、只有耳闻未尝亲见的隐门隐派、在高手榜上占了席位的一流高手、新出来的几个不可小觑的年轻俊杰等等,又将武林历年大事说一遍,巨细靡遗,绝无遗漏。
花残侧耳听完,突然开口笑问:阿澄说的都是名门正派,另一边的,阿澄不知道么?
不,属下正要说。顾澄晚呼吸一窒,除却以上那些,还有不正不邪的‘楼外楼’与‘盘月宫’,以及塞外第一魔教,‘炎魔教’。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几若不问,像是硬挤出牙缝般,含着刻骨的寒意,炎魔教有一教主两护法三尊者四长老,都是极厉害的高手,对中原武林窥视已久,很难对付。
听阿澄语气,是对那炎魔教颇有意见?这穷尽了一身力量也掩不住的仇恨,花残自然是听出来了,莫不是阿澄的仇人就在教中么。
顾澄晚没有回话,他双手笼在袖子里,指节已然捏得有些发白。
花残也不再紧bī,笑了笑回到最初话题:好罢,阿澄可有顾家主的贴身之物?
顾澄晚闭闭眼,终是平静了情绪:有的。他伸出手,从里衣中摸出一个硬物,攥在手心,我自小与兄长亲厚,在十五岁时,我与他jiāo换了贴身玉佩,便离家闯dàng。如今算来,已有七年光景。
花残摊开手,顾澄晚犹豫一下,将玉佩放上去,在月下看来,正是莹润光洁,材质极好。
是块好玉。花残手指轻轻抚在上面,这便与我做个信物,方便顾家主相认。说着他手指一抬,那个缠在指腹的银色蛇头就吐着信子跳到桌上,张开了大口等候着。花残把玩玉佩一阵,就径直扔入蛇口,任它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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